“他们结婚那天,我和严博说:‘如果结婚以后,你敢对我妹妹一丝不好,我就杀了你。’”
顾祁手痛苦的捂上头,眼里都是泪,“我当时只是想让严博好好疼蔓蔓,我不知道这句话困住的不是严博,会是蔓蔓。”
阮夏转头看向顾祁,“后来,严博又和云诗好上了?”
顾祁摇了摇头,“要是能彻底好上也就好了,蔓蔓也许会毫不犹豫的和严博离婚。事情的转折是在当晚婚礼结束之后。”
“蔓蔓和严博回到他们的婚房,严博接到医院的电话,原来是云诗吞安眠药自杀,正在医院被抢救,严博留着蔓蔓一个人在家,赶去了医院。”
“云诗自然没事,醒了之后告诉严博真相,当年是为了救父亲才嫁给陶朗,陶朗得到她之后并不珍惜她,外面桃花不断,有时候还打她。”
“当年,云诗为了让严博死心,谎称是看上陶朗的钱,其实她和蔓蔓也是这么说的,蔓蔓不是在背后嚼人口舌的人,加上严博也从来不愿意听见云诗的名字,所以,其实两人从没提过这个话题。严博知道自己误会了云诗,对她旧情复发。”
“偏他这个人又优柔寡断,既不忍心看前任过的不好,又觉得蔓蔓无辜,不敢面对他,一边找借口躲着蔓蔓,一边偷偷照顾云诗。”
“蔓蔓那样傻的人,信了谁就全心全意,从不怀疑,但也察觉到严博婚后的冷淡,可是那两年的美好,她已经陷在里面出不来了,于是她不停的反思自己。”
“是自己不够优秀?不够漂亮?太无趣?这样陷入无限的自我怀疑,她又不敢和我说,总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自己过的很幸福的样子。她知道我说的出做的到,于是一边努力让自己更优秀,一边对严博更温柔,默默背负所有。”
“可是啊,一个装睡的人怎么可能叫的醒?她一个人背负太久,最后撑不住,抑郁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我那时候生意越做越大,沉迷事业,满世界飞,加上他们夫妻又在外面单独住,我们兄妹也每天只在电话里联系。”
“大概,严博也知道自己这样拖下去不是事,于是,一年之后,他和蔓蔓摊牌,提离婚。”
“蔓蔓那时候抑郁症已经很重了,心力交瘁,她在电话里半开玩笑的问我,‘如果严博和云诗复合了,哥会不会受不了?’”
“我严肃的说,‘他要真敢辜负你,我一定让他这辈子都不好过,这天下,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妹妹。’”
“蔓蔓在电话里噗嗤笑出来,‘哥,我跟你开玩笑的,他对我很好。’”
顾祁:“严博满心都是云诗,没法面对蔓蔓,也没碰过蔓蔓,她给我留了遗书。”
“清清白白来了这世上,又清清白白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