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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瘾 令栖 1032 字 7个月前

    沉冷的嗓音磁性至极,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勾了一分倦懒,十分抓耳。

    犹如远方的雪山,清冷而遥远,但山巅的积雪被红日一照,便慢慢悠悠地消融了些许。

    也许有些东西是刻进记忆里的,比如长相,比如声音,比如亲密接触时的身体-反应。即使经年累月地在心底描摹,会越来越模糊,也能在见到听到或触碰到的一瞬间,就能确认。

    仅凭两个字,她竟然听出了是谁。

    南城第二次见面时,也是这样。在虚虚浮浮的光影里,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明明只有一次交集,她精准无误地扯住了他,像抓住了自己的神明。

    “他知道我跟顾二的交情,顾二入体制是迟早的事儿,李顾派系泾渭分明,不是一个阵营,谈什么拉拢?”

    沈姒半垂着视线,身体麻了大半边,一动都没动。偏偏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不管她如何克制,心跳都平复不下来。

    她终于忍不住朝声源看过去。

    停车场内灯火通明,冷光一照,飘了一层细微的浮尘。

    只隔了几个车位,拐角处停了一辆深灰色的Sesto Elemento。

    齐晟和傅少则正站在一起,从她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侧影,身形挺拔端正,五官硬朗,眉眼的起转承合与停车场的冷光相合。

    傅少则挑挑眉,显然有些意外,“那你前几天的意思是?”

    沈姒睫毛轻轻一颤,遮住了眼底难以言说的情绪。

    “你怎么了?”师姐看她一直僵在原地,奇怪地看了眼她。

    沈姒想说一句没事。

    但她的声音就像卡在了喉咙里,慢慢下沉,直至再无声息。

    不远处交谈的声音其实很低,但在空旷的环境,她听得格外清晰。

    “凡事掐尖儿就是他不对,一个私生子,也配跟我抢家产吗?”傅少则修长的手指按住西装的第二颗纽扣,“他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一个在夹缝里求生的人,卑躬屈膝地爬上来,最容易痴心妄想。”

    齐晟懒洋洋地笑了笑,眼神里却充满了危险气息,“你小心他反咬一口。”

    沈姒根本没想过在这儿遇到他。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大约年少时的初次心动足够浓烈,不管是爱、亦或是恨,都轰轰烈烈,声势浩大。所以再相见时,她如何都无法心如止水。

    分别的日子不算短,但也不长,从她生日宴算起,不过三年。

    怎么说呢?

    明明除夕夜那一晚,是他在挽留,而她戳着他心窝子,把话说到最绝情,要一拍两散、恩断义绝,但当时有多硬气,现在好像就有多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