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喂甜品”的手麻了大半边。
她有点挨不住这样微妙的氛围,偏偏齐晟尝完的反应冷淡又不耐,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过于敏感了似的。
她呛了他句“真挑”,便不再看他。
齐晟将她的情绪波动看在眼里,没搭腔,指腹摩-挲了下佛珠的纹路,往日生人勿近的戾气散了个干净。几秒之后,他忽然笑了笑。
莫名其妙的,他心里像是被猫爪轻挠了一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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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婚礼流程下来,实在让人疲累又倦乏,很难再折腾。
远处灯红酒绿和车水马龙的炫目光影成为一道纸醉金迷的背景。游轮驶离海岛,沉静而平缓地前行,拨开了波涛暗涌的海面,甲板上吹过腥咸的海风,裹着潮湿的气息拂面而来,照明设备将四下映得灯火通明。
晚间舞会时,沈姒已兴致缺缺。
等结束掉今晚的宴会,婚礼流程就走完了,该是梁靖川和许昭意的蜜月旅行了。宾客如果不赶时间,基本上会在明后两天陆陆续续离岛。
海水倒映着附近城市夜晚的五光十色,游轮上浮光声色,裙曳香暗。
齐晟有去西欧一周的行程,那边临时出了点事,今晚的航班。
临走时,他捏住她的耳垂,手上不轻不重地碾了碾,“跟我一块?”
沈姒思量了几秒,觉得不妥,“算了吧,这会儿走了不太好,而且过两天还得继续比赛,我也玩不了多久。你忙你的就行,我自己回国。”
她绵软软地打了个呵欠,“而且站了一天好累,我想回去睡个好觉。”
昨晚被他折腾到半死,今天又跟着忙了一整天,再坐飞机真得累死。
“真有这么累?”齐晟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最近怎么总是犯困?”
犯困?
他随口一提的话,沈姒却留了心。
她动作一顿,似乎是联想了什么要紧事,薄瘦的脊背笔直地僵硬了。
齐晟敏锐地察觉到沈姒的情绪不太对劲儿,“怎么了?”
“没事。”沈姒含糊地敷衍了句,脸色难看得异常明显。
她别开了脸,将刚凑到唇边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手背轻轻一推。
剔透的冰块在酒杯中起起伏伏。
齐晟微蹙了下眉。他一手掰过她的下巴,稍一用力,便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到底怎么了?”
他的嗓音微冷带沉,让人心悸,压迫感和窒息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