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感到异常,但是很快,苏沫感到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无论她怎么用力,门始终维持着打开三四十度的角度,无法继续开大了。苏沫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阻住了她。
门背后黑黢黢的。要说这套房子有什么不好,大概就是楼道光线不足这点了,即便是大白天里,也有种昏暗阴沉的感觉。苏沫一开始还什么都没看到,等到探出半个身子,她的眼睛蓦然就睁大了……
那是!
一股森冷的寒意笼罩了苏沫,就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苏沫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怎么还是,逃不掉!!!
忽然,有什么人轻轻拍了拍苏沫的肩膀:“女士,女士?”
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获得了浮木,苏沫猛然喘出一口气,回过神来,看向那人。
那是一名身材颀长,文质彬彬的青年。
“我刚刚……怎么了?”苏沫的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您没事吧?”那青年关切道,“我看您刚才差点摔跤,才扶了您一把,我是……”
苏沫却没听这人把话说完,她猛然往后一缩,跟着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青年愣了一下,有点意外地挠了挠头,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那是苏沫刚刚拿在手里的永生花。
青年拿在鼻尖闻了闻:“还挺香。”他打量了一下墙壁,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到青年离开后,昏暗的走道里才出现了一团黑影,一个穿着发黄的雪纺连衣裙的女孩像是纸片人一样从阴影里浮现出来,她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苏沫家的门,为难地蹙起了眉头。
……
“小常队。”
“常队。”
常囿心无奈地跟各路兄弟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小张,换新发型了?老王你最近又胖了吧,害,大家伙的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求别提啊大哥!”常囿心的手下小李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求他大发慈悲。
这里是市郊一座大桥的下面,桥名安康,不过历来一直不□□康。河流表面看着平缓,底下漩涡却极多,尽管政府“此地水深超过2米”“珍惜生命,不要下水”之类的牌子树了一大溜,照样年年有人仗着水性好下水撒欢,然后不出意料淹死安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