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苏沫,那些花瓣的威力会大减,谢如渐他们就能找回自己的节奏;没有了张冲和柳月娥,众鬼也就没了指挥棒;而白竞和常囿心按常理推测,应该偷偷混在了另一个吊丧木灵的队伍里,楚灵崖给的护身符能护他们周全,以他俩的聪明,绝对会抓住机会反水,打个里应外合的包抄!
苏沫的脸色已经大变:“外面出事了!”到底是天生天养的妖物,哪怕活了那么久,还是如同孩童一般直接单纯,如果换成是张冲,绝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们跑了,张冲会生气的!我要出去!”苏沫说着就要往外走,然而,这时候却发现黑玉门扇紧紧闭合,根本没有出去的通路。
“你把门打开!”苏沫说,“不然我杀了你!”
楚灵崖好容易能喘口气,这下又疼了起来,他用力蜷缩起身体,好抵抗那种难耐的折磨,嘴里断断续续道:“我不开,你杀我;我打开,你不过是晚一点杀我,那我为什么要开呢?”
“你……”
楚灵崖睁开眼:“既然确认了如渐哥他们已经在突围了,那么不好意思,我也要动手了。”
“动手?”苏沫疑惑地看向楚灵崖,觉得这个毫无实力还被自己的花瓣雨控制住了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实力抵抗。然而,下一瞬,她的脸色就变了。
苏沫忽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似的。她难受得跌跌撞撞跪倒在地,一只手捂着喉咙,另一只手却像是感到奇痒无比那样拼命抓挠自己浑身裸露在外的肌肤,不一会儿就把自己身上抓出了一道道的伤口。不过她的伤口里面流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暗红色的植物汁液,那汁液带着腥气,就和楚谢两人当初在骚灵门口闻到的一样。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鬼,只是另一种特殊意义的木鬼。”楚灵崖自己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主导权是他的。
苏沫此时看起来像是中毒后缺氧的样子,而楚灵崖则是浑身的皮肤底下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皮肤表层因此起起伏伏,还在由里向外冒着热气,看起来活像是从身体里面被蒸熟了似的可怕。
“你……你到底……”
“我的血的确很香,能帮助鬼怪增长修为,”楚灵崖说,“但是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我的血能帮助所有鬼怪增长修为吗,鬼怪属阴,只有至阴至邪的东西才能帮助鬼怪成长,所以我的血是有毒的,平时全靠我师父的符咒压制和我自己控制才能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不然对我自己、对他人、对鬼怪都是有害的,可惜你们打破了这个平衡。苏沫,抱歉了!”
楚灵崖话音方落,苏沫便不甘却无声无息地软倒在了地上。
楚灵崖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方才有力量站起来,他先走到苏沫面前用锁魂链试着捆住了她,然后才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