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崖又问那伙计最近这一带有什么异常之事,刚刚那大叔说最近有些不太平,这让他有些警惕,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被带进了过去的光阴里,但既然被带进来了,总有原因,一切异常都可能是原因之一。
楚灵崖这么一问,刚刚还热情似火的伙计一下子脸色就有点异样,他左右看了两眼,方才压低声音说:“这事官府里头不让说,说了要被拉去打板子的,您要是真想知道,进了城,去告示栏那儿看了就明了。”
楚灵崖心想,什么事情这么值得戒备,民间竟然连说都不能说,莫非是什么有损官府颜面的事情?正想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辚辚车马声,中间还夹杂着妇人的痛哭呼喊。这下茶摊伙计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真晦气,怎么怕什么就来什么?”
楚灵崖循声望去,不一会儿便见一辆驴车远远地驶了过来。那驴子被一个老人赶着,后面拖着个板车,板车上放着不知什么东西,上头盖了张草席,一老一少两个衣着寒酸的女人随车而行,边走边哭,嘴里念得也是电视剧里常见的话语,一个是“我的儿啊,你怎么命那么苦啊”,另一个则是“夫君,你怎么能扔下我不管了”,看来车上装的是具尸体,死者就是这老人的儿子,女人的丈夫。
驴车赶了过来,刚好路上有块石头,被颠了一下,草席滑开了一角,楚灵崖便见到了底下的死者,不由愣了一愣。从那年轻女人的年纪来看,这男人至多也就是二三十岁,草席下那张面孔却枯瘦干瘪,眼窝下陷,甚至连头发都是花白的,活像已经有七八十岁,如果不是两个女人嘴里喊得清清楚楚,楚灵崖简直要怀疑死者是那老妪的丈夫。
“哎哎你们赶紧把他盖好了,别冲撞了我家的生意!”茶摊伙计嫌晦气,一个劲地骂道,就差弄盆黑狗血泼一下了。两名妇人不敢顶嘴,赶紧将草席拉好了,掩面哭着往前去。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楚灵崖还是皱了皱眉,他似乎还从死者眉心看到了一点将散未散的鬼气。如果他没看错,这人,恐怕是被鬼害死的!
“怎么又多了一个,这都是第几个了。”
“第六个了。”
“哎,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几名路人走过,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显然也看到了刚才过去的那辆板车。楚灵崖赶紧将杯中茶水饮尽了,站起身来,赶了上去。
“大爷,大爷!”
聊天的几人回过头来,见是个年轻姑娘,脸色便都比较和蔼。
“姑娘,你是喊我吗?”
“大爷,我想问问,前面那辆车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