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了。
“你是属猫的吗,什么都舔?”
言易冰的手指微微有些抖,他恍惚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如果香芋的糖丝滴到了别的地方,他肯定寒陌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舔过来。
喝醉了的寒陌,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
寒陌却蹙了下眉,一本正经的告诉他:“生肖里面没有猫,你不记得我属什么吗?”
言易冰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跟他计较。
跟喝多了的人,是讲不通道理的。
“干嘛要喝这么多?”
寒陌眼睑颤了颤,薄唇绷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可怜。
“今天有很多不好的事,还好有一件好事。”
言易冰知道他说的不好的事都指什么。
妈妈的忌日本来已经很伤心了,偏偏爸爸又是那么个东西。
不仅没安慰过寒陌,还企图搬出父子关系占便宜。
他没有亲眼见过寒堂,但从孙天娇几次嫌弃的语气中,也听得出这人有多吝啬。
言易冰从小父母和睦,家庭幸福,他难以想象,寒陌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最可气的不是单纯的恶人,而是恶不自知,还能堂而皇之的走到受害者面前,肆无忌惮带来更大痛苦的人。
“还有好事啊,好事是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言易冰的眼睛是南方人特有的秀气,温柔,和缓。
眼皮薄薄的,睫毛微卷着,折痕自然明显,眼尾不狭长,收拢的恰到好处。
他的瞳仁是水润的墨色,之所以莹润透亮,是因为对着屏幕的时间太长,眼睛变得格外敏感,容易蓄泪。
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温柔,让寒陌沉迷,无法自拔。
他定神望着言易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嗓音低沉却笃定:“你。”
“嗯?”言易冰稍微怔了下。
寒陌重复:“好事就是你,只有你。”
言易冰静默半晌,连手都忘了抽回来。
他思虑一会儿,释然一笑:“是说我给你带的拔丝香芋?你饿了多久啊,我要是不给你带你就饿死了吧,那我还真算是好事。”
寒陌垂眸,不解释。
他心里不是这么想,但他不愿意反驳言易冰的话。
言易冰想着,寒陌现在喝醉了,明天肯定不太记得今晚的事。
他还有些疑问,想趁机问清楚。
言易冰凑近一点,用眼神示意手里的香芋:“一会儿再吃,问你点事儿,先松开我。”
寒陌迟疑了一下,点头,松开了言易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