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魔鬼一般的妄念所支配,沉溺于这种臆想中的独占对方的扭曲快感里。
无法摆脱,无法拒绝,只能不断地下坠,下坠,永无止境地沉沦。
炽热的火将她身上羞耻的毒燃烧殆尽后,乐希瘫坐在地上,想起之前那十多分钟的酷刑。
她游走于悬崖边缘,在天堂与地狱的界限游荡,在美妙的快感里备受残酷的折磨。
被挤压的,无法宣泄的快乐,在得到彻底满足后,让人有种醉酒的微醺感。
她靠在门上,微眯着眼开始复原之前的种种一切。
无法宣泄折磨着她的精神和肉体,却也愉悦了她负罪累累的神经。
很棒,很妙。
乐希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低低叹了一句:“恶心的变态。”
可她无法抗拒这种病态一般的体验,过了好一会,她才单手扶着门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
她在浴室里呆了一段时间,直到平息身体涌动的瘾后,才坐会自己的书桌前,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继续写了下去。
从十四岁看着池初霁的表演视频,获得了愉悦的快感后,她的脑子里就塞满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恶心东西。
她觉得自己恶心,但又没办法戒掉这令她上瘾的快乐。只好翻开一本又一本的笔记本,用以记录自己无耻的妄想。
零散地写完了明央与云清小姐又一次交锋后,乐希看着自己今年的作品,眼眸晦暗。
她翻到第一页,在故事的最初,和母亲关系恶劣的年轻人在葬礼上遇到母亲宠爱的学生情人时,心底涌出了复杂的憎恶与隐晦的爱慕。
与此同时,母亲的学生情人看向她是眼里无法消解的思念与爱。
失去世界上至关重要之人的两人,因为一方的勾引,最终像是拥抱火焰一般,走到了一起。
云清小姐之所以会主动勾引明央,不过是为了排遣失去爱人的寂寞。
可是池初霁呢?
她并不寂寞,她有着自己的光辉事业,无论何时都是一个精神充实的人,她甚至对人类的情感也没有兴趣。
乐希和她住了八年,当然知道池初霁和顾明卓的关系。
池初霁十六岁那年,本来应该和顾明卓订婚。可是订婚前夕,顾明卓带着自己妈妈跑到了国外,给顾池两家造成了非常大的舆论。
从此以后,池初霁就再也没有订婚对象。
外人觉得,池初霁可能对顾家大小姐念念不忘,可乐希却觉得她可能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的母亲。
不然为什么池初霁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喜爱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