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冷淡的语气,可乐希却莫名听出了撒娇的味道。乐希的耳朵一下就红了起来,又羞愧又心疼地说:“不会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池初霁扫了她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在前几?天经历了如此汹涌的暴风雪摧残之后,房间里似乎仍旧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冷冽气息。
池初霁反手将门关上,走进了房间里。她向前迈了几?步,视线落在了床边的位置,目光暗了下来。
即使那天晚上,失控的信息素全然控制了她的身体,朦胧的意识里,她依稀记得自己曾在那里做了什么。
而乐希,就站在这个地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仅仅只是一个暧昧迷离的回想,也让池初霁倍感羞耻。
她不禁在想,乐希朝她迈过?去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而她当时,又抱有怎么样的希冀。
除了生理上的影响,还有没有别的因素。她看着乐希的那张脸,究竟在想什么?
池初霁迈步,走向了自己的床。她在柔软的床铺坐下,按照记忆里的细碎片段,伸手摸向了枕头。
她将那个精巧的玩具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皱着眉头看了一会,随手放在了一旁,起身进了浴室。
那夜的混乱仍旧历历在目,她需要冷静一下,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后,再?来收拾凌乱的床单。
池初霁起身,走向了浴室。卸下妆容,放松身体躺进了浴缸里后,池初霁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浴室里,安静得能清晰地听到水流的滴答声。池初霁闭上了眼睛,她一时去想安艺眼角的那颗痣,一时去想乐希的眼睛,思绪乱得不行。
少年时在更衣室的惊鸿一瞥,和几?日前在商场换衣室里少女白皙的后背重叠在一起,令池初霁有些恍惚。
她不由得想起,更早之前她在国外演出时偶然遇到乐泱的情形。
在嘈杂的幕后舞台,眉目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站在她面前笑着说:“知道你们团在这里演出,所以就想试试能不能看看?你。”
“初霁,你没有放弃芭蕾舞实在是太好了。”
池初霁呆呆地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只觉得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窝在乐泱怀里的孩子,长得粉嫩白皙,啃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写满了好奇。
初霁看?着孩子与乐泱极为相似的眉眼,沉默了一会才问:“这是老师的孩子吗?”
乐泱弯着眉眼,笑得极为温柔:“是啊,是我的孩子。”
“她叫什么?”
“乐希,希望的希,和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