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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于惠芬出示过警徽,林冬和对方说:“于女士,你丈夫跟你说过,我们昨天去找他的事情了吧?”

    于惠芬点点头,神情略显局促:“事发那天,老沈确实是和我在一起……再说,他不会杀人的……”

    “这么肯定?”唐喆学接下话,“他可说他是晚上去找的你,这之前他的行踪你也知道?”

    尽管基本排除沈健鑫的嫌疑,但万事没有绝对。这也是林冬告知他的询问策略,先诈一诈,看能不能诈出有价值的线索。

    于惠芬的表情更显拘束,咬着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又为难的样子。

    这时林冬追问道:“他到底是几点去找的你?”

    “……”五十岁的女人忽然露出少女一样的羞愧神情,置于桌面的双手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他……他……他那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

    和林冬交换过视线,唐喆学问:“那天是工作日,你们俩干嘛去了?”

    眉心紧紧拧起条纹路,于惠芬的手指绞得更紧,单薄的窄肩上下起伏,一看就是心里在挣扎着什么。

    “嗯?”唐喆学哼出声鼻音催促她。

    面对两个年龄能做自己儿子的警官,羞于启齿的话逼得于惠芬忽然掩面而泣,哭腔浓重地答道:“我……我……我去做……做人流了……是老沈陪我去的……”

    诶?

    唐喆学这眉毛顿时高低错了位——怪不得于惠芬当初咬死没把沈健鑫供出来,外遇还搞出人命,这哪个女人能有脸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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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唐喆学再说话,林冬忽然问:“孩子是你前夫的吧?”

    于惠芬抬起脸,眼神似是有些吃惊,片刻后点点头。旁边唐喆学这俩眉毛又跳得一样高了——我靠,组长你咋连这都能猜出来?

    林冬确定地陈述着自己的推论:“他打你,你恨他,不愿意生他的孩子,所以根本不想让他知道你怀孕了,就让外遇对象陪你去医院做手术。”

    “我跟老沈没干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要搁现在来说,顶多算是精神出轨。”于惠芬边说边抽着鼻子,缓缓吐露埋藏多年的怨恨:“那畜生喝多了就打我,还强迫我跟他上床……我反抗,他就打的更狠……他拿我家里人来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跟他离婚,他就剁了我爸妈,鱼死网破,谁的日子也别过。”

    “其实你可以……”

    唐喆学话说一半,忽然顿住,拿起买饮料时店员给的餐巾纸递向对方。他其实想说“你可以寻求法律途径”,但二十年前婚内强奸还没有正式立法,家暴更是不可能在没有致残的前提下把施暴者送进监狱。就算是报警警察来了,也都是劝和不劝散。说破大天,撑死了能行政拘留她前夫十五天,但放出来后肯定要变本加厉地报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