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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所长上前敲门,不多时,一位年约四十过半的女人将门打开,稍显惊讶地问:“呦,他三叔,你咋来了?”

    吴所长挺直腰板打起官腔:“你男人在家么?这有两位从市局来的同志,想问他点事儿。”

    女人嫌弃一哂,扭身拽开院门说:“昨儿晚上就去五子家打牌了,一宿没回来,你们进来等会,我给你们叫他去。”

    “不用叫,我们自己去找他。”林冬伸手一拦,“五子家在哪?”

    他琢磨着,有些话,那位吴宏生先生怕是不好意思当着老婆的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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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五子家,敲开门进院,吴所长直接上楼把人拎下来,一边走一边数落:“耍钱!一天到晚就知道耍钱!就你们玩那码,我能按聚赌抓你们知不知道?”

    “三哥三哥,您别生气,我们这不就闲的乐呵乐呵么,自己人,输赢有数,有数。”

    吴宏生顶多一米六五的个头,又瘦,被吴所长揪着后脖颈子拎下楼梯跟拎个小鸡仔似的。把人往唐喆学和林冬跟前一推,吴所长让他看过他们的工作证后说:“这是市局来的领导,问你什么照实说,不许编瞎话,知道不?”

    “啊?市……市局?”吴宏生干咽了口唾沫,仰脸看看把阳光都挡上的唐喆学,又看看一脸阴晴莫辨的林冬,磕磕巴巴地问:“找……找我啥事?”

    林冬开门见山地问:“七年前那起肇事逃逸案的受害者,连凤玲,是不是你和你弟从镇上叫来的?”

    这下别说吴宏生了,连唐喆学和吴所长都是一愣。不是对口供么,怎么拐到叫小姐上去了?不过看吴宏生那打翻了酱油瓶的脸色,唐喆学确认林冬没问错人。

    但是哥俩就叫一个小姐,这也不够分的吧?

    “我……我……不是我……我没……”吴宏生还想狡辩,奈何他真不是个撒谎的料。院子里小冷风嗖嗖地刮着,他这额头竟然还往出冒汗。也就是当时录口供的警察没往这方面问,要不早露馅了。

    “你老婆和弟媳都不在家,你们兄弟俩就动了歪念头。”林冬把他当时的口供从卷宗里拆出来,递到他眼前,“你跟录口供的警官说,你和你弟都在镇上的餐馆打工,我查过扫黄记录,当年你们打工的地方,旁边就是远近闻名的洗头房一条街。”

    这下唐喆学反应过味来了,刚林冬从吴宏生家过来的路上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原来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测。也难怪他组长不在人家家里问,这种事当着老婆承认?呵,保不齐明天又得出起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