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定飞一脸绝望地瞪着天花板,要不是手被铐在椅子上,他现在肯定就捂脸哭了——千不该万不该,沾了赌,妻离子散不说,现在还面临牢狱之灾。
“但如果你有个良好的态度配合警方工作呢,我们可以考虑跟经侦的同事商量商量,把你欠银行钱这事儿再拖几个月。”唐喆学向他抛出救命绳索,“赵定飞,问你什么,照实说,有一个字假话,我可就直接把你按涉嫌故意杀人移交检察院了啊。”
他把装着沾有血迹的首饰的证物袋拎起,朝对方晃了晃:“你曾试图逃避警方的追捕,那可是我亲眼所见,还有这些,知道什么叫铁证如山么?”
赵定飞立马坐正身体,点头如捣蒜:“我说,我都说!一定知无不言,言必属实。”
这时唐喆学对着摄头打了个响指,红灯亮起,开始正式的讯问:“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问钱露借钱,你俩私交很好?”
“我跟钱露……我……”赵定飞一下又磕巴了,眼珠子左右挪,像是要把刚刚发的誓往狗肚子送,“对我们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关系挺好……”
“嗯?”打罗家楠鼻子里滚出“我他妈一个字也不信”的哼声。
赵定飞紧着咽了口唾沫:“我跟她,我……我们俩以前有过……有过一段儿……她那人……挺念旧情的……”
罗家楠和唐喆学对视一眼,憋笑憋得有点儿想打人。唐喆学把笔一摔,搓着眼眶问:“你俩有过一段?”
赵定飞抻着脖子点点头。
“你婚内出轨啊?”
民政记录显示赵定飞是去年才离的婚。
“啊……这……其实……”赵定飞这唾沫大概是不够咽的,不停地喝水,“我老婆……我老婆跟我分居快五年了……我跟钱露也就是……各取所需……她单身,我这有老婆跟没老婆一个样,所以……”
罗家楠憋着笑,倾身向前,抬抬下巴问:“所以你没发现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哪不一样?”赵定飞一愣,心说女人除了高矮胖瘦胸大胸小的,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你没跟她睡过?”
罗家楠反问。他还真仔细问过祈铭,这变性人变完之后和真正的女人有没有区别。答案是,有的。变性部分需要人工制造一个通道,然后与盆底肌的一侧韧带缝合,所以,这个通道是斜的,而且里面没有该有的组织。一个有过正常X经验的已婚已育男性,不会傻到连这么大的区别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