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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楠说完一偏头,唐喆学心领神会,侧身进屋在光头跟前站定。就像以前在机场临检可疑人士那样,他摆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和表情:“请出示身份证。”

    表情肌微微抽搐,因着身高差,光头不得不略略仰脸瞪视唐喆学:“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知道这屋里都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所以才要看你们的身份证。”唐喆学说话的功夫,感觉旁边有人动了动,立刻转头抬手指向对方,厉声吼道:“别动!老实待着!”

    话音未落,斜后方“呼”的照头摔过来一烟灰缸,唐喆学听风听音,条件反射地偏头一闪,结果烟灰缸正拍光头脑门上。光头被砸得“哎呦”一声喊,捂着脑门踉跄后退,贴着墙滑坐下去。

    “二吉!干他们丫的!”

    罗家楠暴吼一声,跨步上前踹开个打算抄椅子的主。就等着有人动手呢,甭看十对二,他还真不怵。当年卧底时打群架阵仗比这猛,他一个打十个的场面都经历过,对方还刀棒齐全,身上的十四处刀疤不是白给的!

    一看罗家楠上手了,唐喆学把外套一脱,撸起袖子转身看向刚才朝自己扔烟灰缸的小年轻,抽手将腰间的手铐往出一拽:“你刚才的行为叫做袭警,自己戴还是我来?”

    他亮了铐,惹得牌桌旁围着的四个纷纷抄起家伙。要说抄保温杯和矿水瓶的也就算了,眼瞅着有个人抓起几张麻将牌,唐喆学忽觉憋笑真是个要命的事。

    紧跟着麻将牌照脸就摔过来了,得,又一个袭警的,这下手铐该不够用了。

    脑子里转着,唐喆学身形已动,扬起手铐朝刚才摔自己烟灰缸的孙子扔了过去。对方一懵,下意识的抬手接铐,紧跟着脸上就挨了一拳,半拉身子“哐当!”就砸在了牌桌上,一时间涕泪齐流。手铐脱手而飞转眼又被唐喆学接住,咔嚓一声铐上右腕。没等那人叫出声,他连人带铐生拖到椅子上,空着的半边铐子穿过椅背上的空隙,再给刚用麻将牌 砸自己的那个掐着后脖颈子摁跪到地上,一把铐死左腕。

    眼看他四五秒的功夫就解决了俩,另外一个举着保温杯的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想跑走廊那又堵着正在揍人的罗家楠,最后一咬牙一狠心,“哐!”的给保温杯砸自己脑袋上,歪倒在地装死。

    唐喆学愣了楞,只是片刻间的分神,背后就生挨了一棍子。痛感迅速蔓延,他转身抓住即将再次落下的棍子,用力一抽,给棍子抽到手中。疼痛极易使人暴躁,他眼里倏地炸开团怒气,举起棍子就往下招呼——

    “二吉!”

    罗家楠一声吼给唐喆学喊回了神,棍子堪堪停在离偷袭自己的家伙脸侧半寸。他很少参与打架,处理情绪不如罗家楠收放自如,这一棍子要是夯实了抡过去,不给人打进重症监护也得是进急诊。那就得有理变没理了,保不齐还得脱警服。

    稍稍冷静下来,他甩手扔下棍子,揪住抱头缩起的人推搡至墙角。

    “蹲好喽!”吼完人,他看看被罗家楠撂倒在地的五个还有歪在走廊上叫唤的光头,问:“楠哥,现在怎么弄?铐子不够使啊。”

    罗家楠回手拍拍外套被泼上的水,说:“有鞋带的都给鞋带结下来,背过手绑拇指,神仙也挣不开……我给陈队打电话,你通知派出所过来把人带走。”

    分头打完电话,唐喆学随手抓起块麻将牌搁手里掂了掂,抬眼隔窗向林玥家的方向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