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淡笑道:“这是好事,你做哥哥的该替妹妹高兴。”
“希望是个配得上她的男人吧。”祈铭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愉快。
唐喆学闻言内心稍有波动,不由得想起张卓那天抓在自己肩上、铁钳一般的手指——看来做大舅哥的都很挑剔啊。
回到办公室,唐喆学闷头看了会复习资料,忽然问林冬:“组长,你哥最近和你联系没?”
“没,我跟他说了,暂时保持距离。”林冬顿住笔,抬眼看向他,“你想他了?”
“不是,我没事想他干嘛……”唐喆学讪笑,“诶,那天你送他走的时候,他跟没跟你说,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林冬支着下巴扬起脸,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番,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唐喆学一脸的“我好失望哦”。
林冬安慰他说:“其实我跟我哥,彼此间相当于陌生人,他贸然评价我身边的人会显得很不礼貌,而且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你该看的出来,他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也对,唐喆学确实有被安慰到。张卓那个人,看面相就很稳重内敛,该是不会轻易表露对他人的看法。说心里话,他愿意和张卓这样的人交朋友,别看不怎么言语,但这种人往往处变不惊,遇事能靠得住。
哪天约出来喝顿酒吧,他琢磨着,跟大舅哥搞好关系,没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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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开晨会,唐喆学作为挂名组员需得列位旁听,而事关祈东翔夫妇案子的线索调查汇报,林冬也一起参加。
“车查着了,登记在一个叫李全的人名下,我跟小师弟跑去找了他一趟,八十多了耳背的厉害,说话也不利索,我们俩费老劲了才问出来丁某的信息……那个小师弟,你跟大伙说说吧。”
罗家楠说着,给吕袁桥递了个眼色。轮不着他带徒弟,只能使唤小师弟,过把当师哥的瘾。
探身拿过鼠标,吕袁桥把相关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对众人说:“丁源,祖籍江西新余,一九六二年生人,一九八四年曾因诈骗、拐卖妇女等罪获刑八年,于九十年代初刑满释放后来我市工作,名下注册有多家商贸公司,主营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根据李全的供词,丁源用他的名义,以每辆车三千元的价格,使用对方的名字为水货车上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