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女人身边走过,极其不见外地当着苏辞的面穿好睡裤,扣好衣服上剩下的几颗扣子,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吹风机,呜呜把头发吹干。
过程自然流畅,好像本该如此,根本没藏什么坏心思。
女人拿了衣服也没说一句话,径自走进浴室。
很快,玻璃门内传出哗哗水声。
虽然洗手间里有浴缸,但苏辞选择了更方便快捷的淋浴。
等到头发完全干了,颜初倒在床上滚了一圈,将苏辞放在床头的书拿过来看。
哲学类的书籍,有点深奥,颜初读不懂,却看得津津有味。
她趴在床头,胸口垫了个枕头,左手翻书,右手卷了一缕头发,缠在指尖绕圈圈。
十来分钟过去,她手里的书本才翻过两三页。
浴室门咯哒一声响,颜初闻声回头。
女人头上包着米白色的发巾,穿了一件真丝睡袍,步履款款地走出浴室。
吹风机没拔插头,放在颜初这边的床头柜上。
她从颜初身边经过,离得近了,颜初闻到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露的芬芳,看见女人鬓边几缕发丝不听话地散乱翘着,耳后还残留一两滴未擦干的水痕。
被水汽一蒸,女人腮边泛着淡淡的红晕,纤长的睫毛上还凝着细小的水珠。
女人睡袍的衣领微微敞开,其下风景隐约可辨,线条柔和的锁骨下,阴影渐深。
小姑娘看得愣了许久,手里书本什么时候合上了她都没发现。
这也……太……
颜初不自禁地卷了卷舌头,美人出浴,无论看几次都不会腻,而且心痒得不行。
她不明白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从何而来,是受爱慕之心的驱动,想凑上去一亲芳泽,还是出于更深的,不可言喻的冲动。
她甚至觉得,好像苏辞从浴室出来,这房间里的温度都升高了许多。
颜初暗搓搓地垂下视线,脸颊发热,耳根通红。
不敢再多看,唯恐自己脑子里仅剩的一根弦彻底崩断。
“有点渴呢。”她咽了口唾沫,没话找话,“我去倒杯水喝,苏姐姐要不要一杯?”
女人正要打开吹风机,闻言点头:“好,谢谢。”
颜初于是翻身下床,穿上拖鞋准备出去。
可能是她刚才趴得有点久,这一下站得太急,起来的瞬间感到头晕,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她身边的苏辞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关心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起来太快了,谢谢苏姐姐。”颜初很快站稳,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快步推门出去。
半杯凉水下了肚,颜初才后知后觉地为刚才的发现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