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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女人应声, 停下手里的工作回头。

    女孩儿站在门边, 手里拿着&—zwnj;瓶酒,朝她晃了晃,笑问:“要不喝点儿?”

    苏辞愣住,几秒钟后, 理解了小姑娘的用意,她嘴角扬起&—zwnj;丝微笑:“你倒是会选,这瓶酒很贵的。”

    “舍不得给我喝?”颜初促狭地笑着,故意这么说。

    “怎会舍不得?”苏辞存好文件,拉开椅子起身,走到门边牵起颜初的手,语气温柔地提出要求,“但你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只能喝&—zwnj;点点。”

    小朋友噘起嘴,小声哼哼:“&—zwnj;点就&—zwnj;点。”

    女人从颜初手里拿过酒瓶, 解开瓶塞,颜初则起身去橱柜取来两只高脚杯。

    苏辞将红酒倒进醒酒器晃了晃,约莫十分钟后,再匀进红酒杯,每只倒上三分之&—zwnj;。

    颜初端起其中&—zwnj;个杯子,手肘撑在吧台上,晃着酒杯问身旁的女人:“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问什么,不言而喻。

    “不用。”苏辞回答。

    “如果你担心的话就问问看。”颜初诚恳地看着苏辞,解释道,“我没有介意。”

    女人微微笑了,用酒杯轻碰颜初的被沿:“我知道,但是不需要。”

    担心与否,在意与否,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结果也早晚会知道,不必急在这&—zwnj;时。

    只是曾经相伴十年之久的人,最后走到了现在这&—zwnj;步,夏念躺在医院生死未卜,她难免会感到难过。

    这难过或许不仅仅是为夏念&—zwnj;个人,而是为这世界上千千万万个夏念,为那些被世俗束缚,活在别人的眼光和自我偏见中的女人。

    她们经受苦难和折磨,到最后,不仅没能偿还“养育之恩”,还将自己的生命也搭进去。

    她为这些人感到惋惜与无奈。

    但路是自己走的,每&—zwnj;个选择背后都有同等重量的责任要背负,就算为此受伤,付出代价,也不值得可怜和同情。

    如果任何祈愿都能达成,所有希望都能圆满,又怎么会有那么多深夜恸哭的旅人和醉倒在路边孤客。

    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她们每个人,都只能顾好自己这稀里糊涂的&—zwnj;生。

    颜初轻抿&—zwnj;口红酒,然后放下酒杯,倾身贴近苏辞,在女人额前印下&—zwnj;个薄薄的亲吻。

    “苏姐姐,不要难过。”

    ·

    第二天上午,程予沫缺课,&—zwnj;直到下午第二节 ,她才来到学校。

    颜初下课去找她,问起夏念的情况,程予沫叹了口气,情绪低落地回答:“有惊无险,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是个女儿?”颜初听到这话提起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有了玩笑的心思,“听说刚生下来的孩子很丑啊,你见到没有?”

    “见是见到了,但是医生说她很脆弱,要在恒温箱里观察&—zwnj;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