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沐和禾谨舟共乘一辆。
“事情做的还顺手吗?”禾谨舟问。
“嗯。”禾沐点头,“虽然比想象中要难一些,但应该还能应付。”
禾谨舟:“在这个社会上,女人想要得到认可很难。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一个平等竞争的机会。容不得一点差错。”
禾沐没想到长姐会突然开口说这个,她一直以为长姐对于一切都是尽在掌握的。
禾谨舟握住妹妹的手,将手腕的翡翠镯子脱下来给她戴上。
“这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作为姐姐给你带的一个紧箍咒。”禾谨舟说,“有时候人在一个安逸的地方,在一个安逸的人身边,会忘记自己的目的。”
禾沐怔了怔,并不能完全理解长姐的话。
禾谨舟浅笑,“我很久没见青染了,她变化大吗?”
禾沐听到长姐提起穆青染,面上闪过一丝僵硬,她和穆青染之间的合约,长姐是不知道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长姐应该会被吓一跳吧。
“青染姐……”禾沐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好像没怎么变,工作很认真很专注。”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从小认识的穆青染,应该跟长姐认识的不一样吧。
禾谨舟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小妹不知道,有些感情,是藏不住的。
北方的树,一到冬天,叶子便会尽数凋落。
墓园里的植被都是光秃秃的,更显得凄凉。
三个做子女的,各自分工,拿笤帚、抹布将墓碑和周围清扫擦拭一番。
其实这里有人定期打扫清洁,但扫墓本就是个活人的仪式。
禾父将怀里的一捧白玫瑰放在碑前。
“小晴,这已经是你离开第5个年头了,你看,孩子们都长这么大了。他们都很优秀,是我的骄傲。”
“妈,您儿媳妇怀二胎了,我就没让她来。”禾谨怀手上拿着一颗橘子,边剥边笑,“我记得您以前特别爱吃橘子,我小时候还说以后要包座山,给您种一山的橘子。”
禾谨舟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将被前的供品一一摆好。
母亲于她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若没有母亲从小的教导,也没有今天的禾谨舟。
禾沐站在碑前,看着母亲那张小小的照片。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是一个孩子气的人,有时候跟穆青染在一起,穆青染倒更像是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