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承忠先一步带禾谨怀进鼎山,其他理事不会希望再有姓禾的人进去。
“我知道。”这也是禾谨舟让岳宴溪来家里的原因。
岳宴溪既然提起,应当是有办法。
岳宴溪:“我手里有一个项目,那些理事应该不会想错过。”
禾谨舟:“既然是岳总的项目,我能占到什么好处?”
岳宴溪:“我毕竟是半道接手月辉,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其中有些弯弯绕绕,我想你会比我懂。”
禾谨舟问:“你的意思是,由我主导?”
岳宴溪唇角微弯:“嗯哼。”
禾谨舟思忖,如果她握着入场券,那其他理事或许会因为想分一杯羹而卖她一个面子,前提是这个项目足够吸引人。
“为什么?”禾谨舟狐疑道。
有这样令人垂涎的项目,岳宴溪大可以找专业又好掌控的人,而不是她这个死对头。
岳宴溪说:“月辉集团拿下了容家钴矿的独家采购权,就算是对禾氏集团的一个补偿吧。”
禾谨舟:“仅此而已?”
“谨舟觉得这个理由不充分?”岳宴溪嘴角噙笑,“那你可以当我是被美色所惑。”
禾谨舟微微皱眉。
岳宴溪的态度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
从几个月前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仿佛是在做善事。但她不相信岳宴溪会不求回报的做这些。
且不论她们之前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即便有,也不合常理。
岳宴溪晃着手里的咖啡,说:“我最近在构思一幅新的画作,不知能否请谨舟空出一天时间当我的模特?”
禾谨舟抬抬眼皮,“这是交易的附带条件,还是岳总的随口邀约?”
岳宴溪问:“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前者,我不得不去,如果是后者,”禾谨舟顿了顿,“我会拒绝。”
做大事者,能屈能伸,努力了这么多年,离成功就差几步,禾谨舟不会放弃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
可如果岳宴溪真的心甘情愿给她让这么多利……
禾谨舟不禁开始往不太可能的方向猜测。
岳宴溪喝了口咖啡。
放得有点久,酸苦的味道很重。
“当然是前者。”岳宴溪说,“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送出去这么大一份礼,总要有点回报吧。”
禾谨舟打量面前人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沉默约一分钟,才开口:“如果是西方的那种裸模,我是不会——”
岳宴溪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可没有趁机占人便宜的癖好。”
禾谨舟没有听出这句话的奇怪之处,只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