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苇的心里一颤。
她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脚步声好像真的响起了。
葛苇慌忙道:“cao,有人给我下yao,快走。”
顾晓池眼见葛苇的一张脸,烧得通红,竟比她涂了口红的唇,还要冶艳几分。
顾晓池虽然见识少,但不傻,一下子明白过来葛苇所说的药,是指什么。
葛苇走得匆忙,衬衫从肩膀滑下来了也不管,肩膀汗腻腻的,闪着光。
顾晓池拖着葛苇的胳膊,带着她加快步子,往停车的方向走。
还好顾晓池今晚一口酒没喝,又知道葛苇喝多了,特意回去,开车过来的。
葛苇走得跌跌撞撞,顾晓池的另一只手,想去揽她的肩,又觉得趁人之危,就在她肩膀外围绕出一个空虚的弧度,不碰她,又护着。
顾晓池把葛苇塞进车里,葛苇喘气喘的像头牛。
开了暖气,车里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暖和起来,
葛苇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顾晓池怕她着凉,把自己身上的棉服脱下来,转身,甩给后座的葛苇,发动车子。
开着车,就听到葛苇哑着嗓子说:“不要,热死了。”听上去很难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顾晓池回头看,是葛苇好似不受控制的,把棉服挥到了地上。
脸比刚才烧得更红,连额头都沁着一片红。
葛苇还觉得热,继续脱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都来不及解,抬手,一把撸上去。
凌晨四点,偶尔有摩托车从车窗边经过。不知是晚归的玩咖,还是早起的打工人。
顾晓池慌了,她怕葛苇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到。方向盘一转,驶进了一条小巷。
羊肠一般窄,顾晓池也不知这是哪里,闷着头往前开,很快发现是一条死路。
死路有死路的好处,没人来,就路边停着一辆僵尸车,还有一些废弃的自行车。
“烦死了。”葛苇在后座骂骂咧咧。
顾晓池拉好手刹,回头,看到葛苇的衬衫还没脱下来,套在头上,看不到她的脸。
“扣子挂我头发上了。”
和顾晓池下午的遭遇一样。
葛苇眼睛都是花的,头又晕,哪里解得开?顾晓池拉开车门,钻进后座,去帮她解扣子。
葛苇头发长长了,软软的,卷卷的,护理得很好,摸在手里海藻似的,偏偏在扣子上缠得紧。
三千烦恼丝,心有千千结。
顾晓池不得不凑近,仔细研究那个结是怎么缠起来的。
她棉服脱了,就穿着那条半透不透的黑裙子,比葛苇的衬衫还薄。
葛苇的衬衫套在头上,呼吸不畅,醉醺醺的挣扎着,胳膊打在顾晓池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