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剧组飘散着蔗糖的香气。
葛苇的一双媚眼,跟夜里的狼似的,冒着绿光:“我要草莓的!”
大皇子笑着给她送上一串:“娘娘请。”
红润润的草莓,裹着厚厚的蔗糖糖浆,晶莹剔透的,像琥珀。
葛苇接了,舔了舔嘴唇,又问:“两串成么?”
“十串都成。”大皇子笑了。
“成个屁。”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葛苇抬头,竟然是韩菁来了。
葛苇埋头就把一个最大的草莓咬在嘴里,嚼了两下囫囵吞下肚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她手上的冰糖草莓就被韩菁抢走了。
要是她吞得再慢点,韩菁还能把她嘴里的那颗也抠出来。
“你要是再晚来五分钟就好了。”葛苇遗憾的摇摇头:“不过你今儿白天怎么有空过来?我白天见你比见皇帝还难。”
葛苇跟橙果的合同快要到期,最近正在乔续约的事,韩菁特别忙。
韩菁把冰糖葫芦给了小平,在葛苇身边坐下,问她:“你今天没排夜戏?”
葛苇点头:“俞导要去见一国外回来的后期,大师,带两片段给他看看,先商量着。”
“成。”韩菁说:“那你下午下了戏跟我回趟公司。”
“干嘛呀?”葛苇咂摸着嘴,还有一丝丝甜甜的草莓味,意犹未尽。
韩菁说:“我重新找了两个夜班司机的人选,你自己挑。”
“为什么呀?”葛苇一愣,又装作不经意的问:“顾晓池辞职了?”
“那倒不是。”韩菁说:“她昨天无故旷工,我打算开了她。”
韩菁挺不满的:“现在好多小孩儿都这样,一点规矩都不讲,把公司当他们自己家似的。”
韩菁对身边人要求很严,当然她对自己要求更严,灭绝师太似的。
不过,她也是不得不这样,葛苇这边大大小小一堆事,全靠她撑着。
“别呀。”葛苇说:“我想起来了,顾晓池白天给我请了假,我给忘了。”
韩菁瞟了葛苇一眼:“真的假的?”
葛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假睫毛,扑闪扑闪眨着眼:“你看我真诚的双眼。”
韩菁“哼”了一声。
现场的工作人员跑来跑去,在调光、换布景。贺淼拎着襦裙,在听俞导讲下一场戏。
葛苇看了她一眼,告诉韩菁:“你知道么,我把贺淼给拒了。”
“为什么呀?”韩菁问。
“不喜欢呗。”葛苇翻翻白眼:“况且她那么小,嫩草似的,我要是吊着她,我不成老牛了么?”
晃晃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一晃一晃的:“我就该找一四五十岁的,那她就是老牛,我就是嫩草。”
韩菁接话:“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