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顾晓池知道早回宿舍,她也睡不着。
今天离开橙果的时候,韩菁告诉她,这一周都不用上班,因为葛苇刚杀青,想让葛苇在上那档唱歌综艺之前,好好休息一下。
这也就意味着,顾晓池有五天,都见不到葛苇。
顾晓池在画室磨磨蹭蹭,拖到午夜一点。
不得不强迫自己,收拾好画具离开,准备回宿舍。
因为有时候,画一幅好的油画作品,就像一场长跑,一天把精力和体力消耗得太过,反而不利于长期状态的维持。
顾晓池有悟性,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强迫自己停笔。
回宿舍,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想让自己快速入睡,养足精力,明天继续画画。
但是如她所料,睡不着。
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程凌菲她们早就睡了。此时程凌菲在浅眠中,听到顾晓池翻来翻去的声音觉得吵,半梦半醒间嘟哝着,抱怨了一句。
顾晓池马上不敢动了。
背上全是汗,睡衣都黏在背上。不能动,更难捱。
她脑子里都是下午,帮葛苇量衣时的场景。
葛苇的语气里有钩子,眼神里有钩子,微微的挺X,轻轻的扭腰,一举一动,都是钩子。
而顾晓池,就是愿者上钩的那条鱼。
此时缩在被子里的手背,好像还残余着葛苇脚踝的触感,丝缎一般,滑得握都握不住。
一闪神,就从手边溜走了。
顾晓池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半夜醒了一次,身上全是汗,被子里湿乎乎的一片。
刚才做的梦啊……顾晓池在黑暗中脸红,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为什么在经历了今天下午的量体之后,反而有一周,见不到葛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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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顾晓池和葛苇的微妙关系,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两人都做贼心虚,反而比没有这层关系的时候,更加小心谨慎。
不上夜班的时候,顾晓池是不能去找葛苇的。
甚至连所有的旖旎,都只发生在车后座,顾晓池不能去葛苇家,怕被拍到。
这五天,顾晓池没有葛苇的任何消息。
她无数次拿出手机,又收起,拿出手机,又收起。
想她。又不敢说。
怕自己太黏人。怕她觉得烦。
周四顾晓池接到小平的电话时,稍微有些惊讶:“要我的身份证号码做什么?”
“买机票呀。”小平说:“怎么苇姐没告诉你么?”
顾晓池说“没有”。
小平解释:“苇姐要录的那档唱歌综艺,是在沙城录,我们都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