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圈,没找着顾晓池,应该又跟John去忙了。
她刚才拿着离开的那个蛋挞,最后是被她自己吃掉了,还是给John吃了?
葛苇又想起顾晓池刚才和齐笑站在一起的样子。
同样青春的两张脸,在夕阳下并肩。素白的,饱满的,昂扬的。
没那么多沉重的过往。
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况且葛苇刚在阴差阳错之间,已经建议顾晓池接受了,总不能吃了吐吧。
葛苇觉得这样挺好,在顾晓池面前,她就应该是这样负责任的姐姐形象。
而不是再让顾晓池来指责她,不娶何撩。
刚好这时陈导张罗着开拍,打断了葛苇的思绪。
这个问题,就这样被搁置了下来。
下一场戏不复杂,就是葛苇拎着一把剑,往酒酿铺的方向走,去找师傅。
路上遇到一朵野花,采了下来,又迷茫的在路边坐了挺久。
葛苇刚演到一般,陈导喊了“卡”。
葛苇主动道歉:“陈导对不起,我有点走神。”
这是拍这部电影期间,葛苇罕见的NG。
化妆师过来帮她吸油,顺便让葛苇静静心神。
葛苇无意间瞟到,围观她拍戏的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晓池。
顾晓池好像看得无聊了,转身又走了。
葛苇收回目光,收敛心神,深吸了一口气。
接下来,一秒入戏,演得特流畅,从孤独到迷茫再到孤独,情绪过渡得行云流水。
陈导喊“卡”,声音听起来很满意。
葛苇舒了一口气。
不然,她也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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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齐笑每天都来找过顾晓池。
周骊筠的工作室就在美院附近,离这儿还挺远,姑娘每天跑,也不嫌麻烦。
顾晓池每次见完齐笑后回来,脸上的神色都是淡淡的。
也看不出特别开心,也看不出特别不开心。
这是已经答应了么?葛苇远远望着顾晓池,在心里想。
反正顾晓池再也没拿蛋挞给葛苇吃过,也不知是姑娘没做了,还是顾晓池不再舍得送人,都留着自己吃了。
葛苇也没再找过顾晓池。
因为后来她心平气和的想了想,如果顾晓池真跟齐笑在一起,还真挺好的。
没那么多绞在一起的破事儿,葛苇都替她轻松。
虽然葛苇偶尔想到齐笑的蛋挞,还觉得在那过度甜腻味道的刺激下,好像有胃酸一阵阵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