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话题还没完,葛苇刚才沉默着,是还在想这个。
“如果别人看不到你,我们还可以……”葛苇的语调拖得长长的:“多做点儿,你懂的。”
“随时随地,你懂的。”
刚才吹头发的时候,顾晓池的手指一直在葛苇的发间拨弄,被吹风的暖风吹着,变得有点烫。
葛苇攥着顾晓池的手指,往下拉。
顾晓池随手拿过来的一件T恤,领口很大,她的手指被葛苇带着,伸进去,一下子摸到葛苇的锁骨。
葛苇像是被她的手指烫了,缩了一下,却又不愿躲,冲着她的手指迎了上来。
顾晓池是被葛苇拽着,从沙发背上翻过去的。
沙发很大,两个人躺着也不拥挤。
吹风机直接掉到了地毯上,呜呜呜的声音一直响着。
顾晓池低声说:“吹风还没关。”
葛苇说:“不管。”
她的吻,温存的,热烈的,急切的,印在顾晓池的眉毛上。
顾晓池又说:“麦旋风要化了。”
葛苇说:“不管。”
她的吻,向下移,滑过顾晓池的眼皮,鼻尖,嘴唇。
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顾晓池抱在怀里,只想跟顾晓池融为一体,才安心。
沙发背后的吹风机还在响。
但葛苇离顾晓池更近,现在顾晓池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葛苇吻她皮肤的声音。
还有两人衣料的摩擦声。
放在桌面上的可乐杯子里,像是冰块在融化,跟可乐里的碳酸碰撞,发出清脆的噼啪一声。
葛苇的声音,却是黏糊糊的,响在顾晓池的耳畔。
顾晓池抱着葛苇。
她心跳的节奏很快,像是刚才的心有余悸还没有过去,动作就也被带的很快。
怀里的葛苇是暖的,软的,拥抱起来,很踏实的感觉。
那股灼热,身体在燃烧,让人切切实实感觉自己还活着。
葛苇紧紧攥住了顾晓池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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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顾晓池翻身从沙发上下来,绕到沙发背后,把吹风机捡起来关了。
出风口都已被吹的发烫。
她把浴巾、脏T恤和吹风机一起,收回浴室,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麦当劳袋子,问葛苇:“还吃么?”
“吃啊。”葛苇懒洋洋的仰靠在沙发上,两条光洁的腿交叠着,伸在茶几上架着。
像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顾晓池逗她:“刚经历过生死考验还吃得下?”
葛苇点头:“吃点儿,压惊。”
顾晓池笑出了声。
她真的是一个不喜欢笑的人,跟葛苇在一起,却总是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