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潭没有说话，妈妈继续问道：“你过年回来吗……”

    最害怕的问题来了。

    回去吗？回去面对他爸冷着的脸吗？他自然不愿意。

    “再说吧……公司可能有安排。”最后他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听到这里，妈妈便也不勉强了。

    挂了电话，白陆正好抽完一根烟从阳台走进来，看了他一眼：“打完了？”

    “嗯。”周之潭点点头。

    “那……”白陆刚想说什么，这边忽然来了个电话，他看了一眼，是徐腾。

    “怎么了？”他接起来。

    “有人在微博下面爆料说是被化妆师拍摄时砸脚。”徐腾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是个小号，在场的人那么多我也不知道是谁爆的料，但那条已经被推上热评第二了。”

    白陆愣了愣：“然后？”

    “娜娜刚刚辞职了。”徐腾说，“我们压了她合同，但我觉得……她那个性格，外加背后有白凡……”

    “怕她搞事情？”白陆皱着眉头，“我本来已经不想追究她任何责任了，但既然已经有人爆了是她让周之潭受伤的，她能怎么样？要不你和她再联系一下，传达一下我并不想追究的意思。”

    周之潭在旁听着，眉头紧锁，他隐隐约约觉察到不安。

    那边白陆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过来拍拍周之潭的肩膀：“没事的，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晚上周之潭在补作业，白陆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他懒洋洋地拿起来，忽然手机瞬间炸了。

    一条条微信疾风一般在屏幕上推送，他吓了一跳，静了音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扣。

    周之潭还没听见动静，他看了一眼，接着徐腾的电话就来了。他套上外套去了阳台，关上了门。

    “喂。”

    “……你看见了没。”

    “还没有，但我手机废了。”白陆无奈道。

    “娜娜用一个微博小号发了一篇文，类似控诉星阁娱乐吧。顺便用三分之一的篇幅写了你和周之潭。”

    白陆从兜里摸出了烟，没有说话，徐腾继续道，“扒出了你以前是PINKO的经纪人兼老板，因为以前的丑闻，现在又在带队练习生，说和周之潭非正常关系，里面有模糊的他和你一起上保时捷的照片。”

    白陆打断他：“我自己看看，给我五分钟回你电话。”

    他手上一层细密的汗，捏得手机屏幕都有些滑腻。打开微博，他找了个平时不用的小号登录，果然热搜上面一个红红的周之潭的名字。

    娜娜的小号拼了个九宫格，前几张解释了那次的意外事件，中间控诉了星阁的不人道条款和规定，最后几张，白陆点开来，看见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