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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对 岑利 1059 字 8个月前

    ......

    每次池宴来的日子里,白黎的神经都会处于失控的状态。

    有时可能是太过激,也有时是太暴躁。

    而池宴看着她的疯狂时,就好比在看跳梁小丑一样,神情没有丝毫波澜,冷漠又无情。

    任由她撒泼放纵,却从不理会过。

    池宴的漠然是骨子里的东西,但可能看在了池栀语是他唯一血肉相连的孩子份上,他对待她的态度没有冷漠,却也仅仅是维持着基因上的父女关系而已。

    没有常人所说的父爱。

    池栀语记得初中的有一次周末,池宴对她维持着表面的嘘寒问暖离去后,白黎也和往常一样站在碎片破物的狼藉中央。

    当时池栀语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打算转身离去时,白黎突然出声把她唤住了。

    “阿语,过来。”

    池栀语闻言,看着她冷静的表情,身子没有动,“有什么事吗?”

    白黎淡淡道:“妈妈叫你,你应该先过来,不知道吗?”

    那天白黎的情绪不稳定,神经处在敏感状态。

    池栀语选择不违逆,迈步走到她面前。

    白黎沉默的,低眼看来。

    对着她冰冷的双眼,池栀语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

    而白黎没有给她机会,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出声说:“练功时间到了,去舞蹈室。”

    这犹如一个魔咒。

    是噩梦的开始。

    池栀语脚步往后一退,却来不及防抗,白黎看出她的意图,伸手拽过她的手臂,强迫性的拖着她往舞蹈室方向走。

    池栀语记得那是个冰冷的牢笼。

    四周开着刺眼又冰冷的灯光。

    残白。

    环面的镜子,冷酷的照应着她一次次的摔倒和站起。

    仿佛一台录像机画面。

    毫无尽头的再续,重演。

    而镜头外就是白黎的声音——

    “重新来,手错了。”

    “脚错了。”

    “下腰不对。”

    “重新跳,重新再来。”

    ......

    重新。

    白黎话里最多的词。

    伴随着池栀语的舞蹈动作。

    不断的重复,重复。

    而字词犹如一把刀,割过她旋转的脚尖,脚腕直至全身。

    当时,池栀语感到似是什么浸湿了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