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看着他:“我是剧本中最后一个被杀的人,现在该做好准备的是你,你们走,我留下来。”
不等羽生文心拒绝,他又说道:“我不是在谦让,这只是最合理的做法。”
“我不是在谦让,这只是最合理的做法……”
听见这句话的羽生文心缓缓睁大了眼睛。
脑海中一段段支离破碎的画面在重构。
荒山,密林,一个受伤的孩子,还有手足无措的他。
“你先走,我留下来。”
“不行!我是哥哥,听我的。”
“我不是在谦让,这只是最合理的做法,”面无表情的孩子如是说,“你的腿没受伤,以你的速度能在天黑前赶回家,找来大人后,我也能得到帮助。”
“可是……”
……
羽生文心的大脑突然一阵钻心的疼,这股剧烈的疼痛让他温和的面庞有些狰狞扭曲。
秦文玉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喂,你怎么了?如果不能留下来让你这么痛苦的话,那你留下来好了。”
羽生文心按着自己的额头,勉强地笑了笑:“不……你说得对,应该你来应付警察,雨宫小姐,我们走吧……”
雨宫弥生点点头,她的面色一直没什么改变,似乎下一个要被鬼杀死的人不是她。
“秦先生……”即将离开公寓的羽生文心忽然回过头,看向秦文玉。
秦文玉盯着他,目露疑惑。
“小心。”
说完后,他便和雨宫弥生离开了。
秦文玉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那股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他不傻,从第一次知道羽生文心这个名字时,秦文玉就有一些非常离谱的猜测。
比如羽生文心是父亲在日本的私生子,自己的哥哥或者弟弟之类的。
毕竟,秦也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在日本的姓氏就叫羽生。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这个叫羽生文心的人和他长得有七分相似。
这些事,让秦文玉的脑子越想越乱。
他很少遇到理不清头绪的时候,不过这次,他情愿不要去理清头绪……
看了一眼脑袋被砸得稀碎的木村秀念,秦文玉回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他让羽生文心去和雨宫弥生出去,自己留下来应付警察,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刚才,羽生文心说他看到了木村秀念从厨房出来后,再次进了洗手间,他之前已经阻止过一次木村秀念,为什么刚才不继续阻止木村秀念去洗手间碰那个莲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