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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嗯”了一声,我会酿酒,不过是因为我老爹爱酒,我才去学的,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我拢了拢头发,推门走了出去,我爹的亲信傅一平带着人刚好冲进院门,我立在门口,居高临下:“半夜三更,你们这是做什么?”

    “牢里刚逃了两个死囚,属下担心大小姐安危,便过来了。”

    “府衙里铜墙铁壁,是谁能逃了出去?”我冷声道:“你们既是来搜人的,就请便吧!只是不要损了我的花,哪一棵都是名种。”

    “多谢大小姐。”傅一平向我抱拳,便吩咐下去:“小心点搜,莫碰坏了花。”他做人一贯八面玲珑,我不理他,坐在院中石墩上喝着茶。片刻过后,便有人来报告他,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打扰大小姐了,我等这就告辞。”傅一平向我行了一礼,带着人就走了。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地就相信我,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明。丁典想必也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

    天亮时分反而比晚上还安全些,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去浇花,丁典悄无声息地立在了我身前:“监视的人已经走了。”

    我继续浇着花:“你们也可以走了。”

    他沉默了一下:“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并不是你做的。”

    我手上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开口:“所以我们是朋友吗?”

    第5章 不见梁元帝,唯有佛诵

    丁典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爽朗而自然:“当然。”他揪了揪自己在狱中两年没修剪的胡子:“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尊容。”

    我把浇花的小瓢放在一边,不由得也笑了,两年过去,我差点都忘了怎么笑了。丁典收敛了笑容:“我们迟早都会被人发现,牵连到你,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不会武功,会成为你们的累赘,再者我总归是我爹的女儿,他总不至于会拿我怎么样。”

    丁典盯着我,忽然就叹了一口气:“人们总说舐犊情深,父女天性,我实不该勉强你,可若留你一人在这虎狼之地,我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我喉头哽了一下,不由得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丁典那双晨星一般的眼睛里透着真诚。这是自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收获的少有的感动之一。

    我摇摇头,正要拒绝,一个声音自丁典身后响了起来:“是啊,凌小姐,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向后看去,那是昨晚和丁典一起来的年轻人:“他是……”

    那年轻人有些腼腆,丁典将他拉过来:“这是我在狱中认得的兄弟,姓狄,单名一个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