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李秋水的妹妹,她似乎已长大了三四岁。
我在玄冰中,竟然不知不觉躺了这么久。
我正想着这其中是怎么回事时,听得不远处有脚步声匆匆传来,转头看去,是无崖。
他的身形已更加高挑,黑发白衣,五官俊雅如玉。
他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面具看了一会儿,才慌里慌张地躬身行礼:“师姐回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院中的一支梅花探入廊下来,我伸手抚着梅上的冰雪,道:“师父回来过吗?”
无崖道:“师父回来过一次,说是要我们勤加练功,他时日无多,再次回来时,他要我们比武,在我们之中选下一代的掌门。”
逍遥子时日无多了?
我抚梅的手一停,逍遥子的具体年龄我不知道,但距我上次见到他,他貌似还能再蹦哒几十年的。
无崖继续道:“师姐,虽然师父要在我们三人中选择掌门,但绝非生死之争,我等只切磋武艺高低,绝不因此伤了和气。”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就走了。
无崖似乎还想和我说什么,但我没理他。
我不太关心我能不能做掌门,我也不想做。反正我现在已和原著的巫行云大不相同,身材是正常人的大小,论感情,我和无崖李秋水都不熟,论武功,他们两个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暗算得了我。
何况我数年前起就戴了面具,我如今长什么样子,他们也不知道。
我回到房间,屋内似乎有人打扫过,只布了浅浅一层灰尘。我拂掉铜镜上的一层,摘下面具对着镜子看了看。
在我整容那段时间,我整天对着镜子看脸,乍一见我自己的脸,我对自己脸盲了,竟然完全失去了识别能力。
就好比一直写一个字,写着写着,就不认识它了。
不过还好,我仔细确认了一下,至少不会吓到人。
我身上的衣服已快要破损了,也是该换了。宫里有逍遥子让人带上来的衣料,我和无崖的都是白色的,唯独李秋水的有些鲜艳的紫色红色,李家人每次上山,似乎都要给她送些东西来。
我扯了几尺布料,自己裁衣,做出来的依旧是符合逍遥子审美的广袖白袍。在这宫里,没有仆人,什么都要自己来。好在我如今也差不多和逍遥子一样到了辟谷的境界,餐风饮露,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都没事的。
换好了衣服,我又去石室中静坐。墙上的壁画我这些年来早已研究透了大半,我细想着梅花千姿百态的情状,伸手一探,将虚空中构想的千万条梅枝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