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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 恭谨, 细微:“夫人, 您知道他不会来的。”

    “我”立刻就冷笑了一声, 手都在颤抖, 咬牙道:“那你告诉他, 我要回迷天盟。”

    少年叹道:“您知道这更不可能。”

    “我”怒极攻心,上前一步,一巴掌就要朝少年脸上掴去。

    少年闭上了眼睛, 恭顺地低着头,并没有反抗。

    可“我”并没有打下去。

    “我”的手掌停留在少年脸前,慢慢收了回来:“你出去吧。”

    少年低声道是,仍是低着头, 收拾了碎片站起来,正要转身之时,又回过头来道:“您今日憔悴了许多, 请多注意休息。”

    他的头始终低着, 像是顺从到了极点。

    “我”没回话,像是根本没有听见,目光落在地上的药渍上, 苦笑起来。

    她是谁?

    我有些好奇,但没有多管,我闭上眼睛,伸手一探,四周的铁皮仍在,但玄冰那种阴寒之气还绕着我不散,我试图调起内力与之共鸣,但试了数次,都做不到。

    看来我的实验既不算成功,也不算失败,是玄冰和铁阻止我再一次成为别人,若不是这样,我早已不是巫行云,而是这个女人了。

    既然暂时没有办法,那我就等一等。我借着女人的眼睛去看四周,她眼中此时已全是泪,眨了眨眼睛让泪水流下来。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布置典雅华丽的房间,空荡荡地透着死寂的安静。

    她坐下来,对着铜镜,我看到了她的脸。

    她是个美人,二十多岁模样,发髻已梳起。她的眼泪虽淌下来,眼中却透着一股倔强和愤恨。

    她慢慢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喃喃道:“我有哪里比不上她?哥哥为她已经疯癫,你也为她来对付我?”

    她眼中忽又迸发出杀意:“雷损,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出不了这个房间,就盘膝坐在榻上,试着运功,但没多久就心口剧痛,倒了下去。

    我坐了起来。

    我看看自己的手掌,给自己把脉看看身体状况,这具身体中了毒,慢性的毒药。

    我想起之前那少年送来的药碗。

    不仅如此,她内里经脉一团乱麻,像是被掌力所伤,而且,这伤是旧伤,已经有些日子了。

    我走到梳妆台前,台下有一个上了锁的小抽屉,我从脖子上把钥匙拽下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婚书,还有一个长命锁,看起来都是她极为看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