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生陡然抬手,一把扯住江惟亦前襟,转身就往北边的小树林走去。
江惟亦被扯着朝前走了两步,见身旁有路过的学生看过来,才赶忙把小军师粗鲁的爪子从胸口扯下来。
陆雪生急切地转头:“去没人的地方说。”
江惟亦把他的爪子放回腿边与另一只爪子配对,并明确警告:“连找我约架的校霸都不敢这么邀请我。”
陆雪生只好规规矩矩地请求“麻烦你跟我过来”。
确定周围没有监控,陆雪生转身凑近江惟亦,低声劝阻:“你得立即停止调查我爸妈的事,邮件不要再电脑里备份,全都删除,我爸妈的事警方已经查出了眉目,你突然参与调查只会打草惊蛇。”
江家的能力实在超出了陆雪生的想象,居然短短几天就查出了爷爷耗尽积蓄都没能找到的线索,而且还是如此关键的线索。
但他不能让江惟亦牵扯进这件事,这关乎塔曼斯特的国际声誉,他要面对的对手太过可怕,一旦打草惊蛇,就可能威胁生命。
如果江惟亦因此受到牵连,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江惟亦神色疑惑的看着他:“我如果不帮忙,你根本不可能查到……”
“我们已经查出结果了。”不能告诉江惟亦这件事有多危险,那样只会让他更积极的投入这场危险的对抗,陆雪生只能斩钉截铁地冷酷拒绝:“你绝对不能继续调查我爸妈的事,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请你保证不会再插手。”
原本用来邀功的调查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警告。
江惟亦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点点头,一字一顿地回答:“明白了,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管,你最好一开始就别告诉我。”
陆雪生心里一咯噔,注视江惟亦的眼神像是突然被踩痛了尾巴。
原来爱慕能让粗神经的人变得无比敏锐。
他清楚的感觉到,江惟亦在这一刻收回了所有示好的小触角。
为什么明明已经完全没了希望,却还是会感觉疼痛?
“知道了。”陆雪生嗓音有些发颤,却极力维持着平静地表情:“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走了。”
江惟亦眉心紧锁,张了张嘴,却没再出声,双手插兜别过头,拒绝与他告别。
余光还是忍不住看着陆雪生走远,双手在裤兜里死死攥成拳头,以抵抗追上去继续装孙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