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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后半辈子,她和女儿就靠着这点东西防止意外。

    陈景宜的确心机了得。

    如果不是她握着茶杯的手出卖了她,唐韵真的觉得她不紧张。

    几句话的功夫,唐韵说完就走。

    “陈景宜。”唐韵起身,临走经过她的时候,眼眸半阖,赏脸跟她又说了句话,“别让我认真。”

    唐韵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缓慢且轻柔地告诉她:“我拿我的智商跟你保证。”

    “这样,对你不好。”

    唐韵说完就走,还很有礼貌地帮继母结了账,也不管她是怎么从下午独自坐到晚上的。

    隔天唐韵就甩给陈景宜一份合同,让她自己去找唐国签字。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有点数。

    唐韵那几天在程玥家休息了几天,直到陈景宜把合同邮到唐韵代理律师手里。

    这么回忆起来,唐韵的代理律师其实都提过他的大名,用很佩服的语气。

    告诉她,如果工作上真的碰到他难以解决困难,他会尽量请姜彻帮忙,这些糟心的事一定会给她处理清楚。

    唐韵当时都没用得上律师出面,吓唬了一下陈景宜,她就妥协了。

    没多久,唐国就打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全程没有一个人提那份合同,只有唐欣一个人在坐立不安。

    他们三个人面色如常。

    唐国怎么同意签的,过程唐韵不感兴趣,但原因多少还是明白的。

    他签了,说明他还不傻,知道谁是他女儿。

    说到底,她们母女玩不过唐韵。

    时至今日。

    唐韵看似和唐国摆出一副父女缘尽的姿态,但一直都顾及着父女那点微薄的情分,没有撕破脸。

    说是要一栋房子,更不如说,要得是一个态度。

    唐韵不是没有办法,但那将是鱼死网破,恩断义绝的一天。

    唐韵吃完那顿饭,没几天,就从家里搬了出去。

    那晚,她喝了酒。

    在家门口可怜兮兮地蹲着。

    家里没人,她有钥匙,但就是不想回去。

    她从耳朵上取下来母亲送的耳环,低声呢喃:“妈妈,我好想你。”

    唐韵双眼有些失神,眼底的光都淡了:“有别人住到了我们家,爸爸,他也不想要我了。”

    “但是,我把他们都收拾了一顿,我厉不厉害?”

    原本没哭。

    唐韵脑袋晕乎乎地把耳环贴在了眼尾,温温热热的,很暖。

    眼泪就收不住了。

    她掉了几滴眼泪,就几滴,擦干净后,补了个妆。

    散了会眼圈上的红。

    她起身穿好高跟鞋,眼神明媚,气质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