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个卖假药,还卖不出的丹修。
“大师兄是符修,你看见了吧,撒铜钱纸的那个,铜钱纸就是他做的!”
哦。
一个病病歪歪,走一步咳两声,只能做做铜钱纸卖,挣死人钱的符修。
“二师兄是器修,那口棺木就是他做的,好看吧!”
哦。
确实挺好看的,穿得花里胡哨不说,还在别人棺木上雕花的器修。
“三师兄是阵修,”少年拧着眉,思索了半天,道:“长得可好看了,可会哄人了,就桥上那个。”
哦。
长得的确不错,毕竟是能靠卖笑挣钱的阵修。
“四师兄是音修,唢呐和丧歌都是他唱的!厉害吧。”
哦。
吹个唢呐都吹不着调,唱个丧歌差点把活人唱死了的音修,着实厉害。
“我可是剑修,”少年扬扬背后的剑,自豪道:“门中招收弟子是我来做的,门中的饭菜是我炒的,门中的树是我砍的,门中的柴是我劈的!”
哦。
五串糖葫芦就把门派给卖了,还把底细捅得一干二净,时常被师长压榨的小剑修。
“送丧为什么找你们?”单听那唢呐就能令人无比头疼。
少年理直气壮道:“长得好看啊!”
落闲:?
“不仅送丧,成亲的时候也找我们呢,还让师兄他们扮新郎。二师兄还扮过新娘子呢!老头子太老了,不好看,又没用,所以只能哭哭丧。”
“他们还想请三师兄,但是三师兄懒得动,”少年显然对于这种仗着色相混吃喝的日子十分羡慕,“等我再大点,我也去。”
落闲:……
落闲早做好没进什么正经门派,也做好这些偏僻之地学不了什么东西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无名派这么不靠谱。
不过好歹不算什么恶人,至少没坑蒙拐骗,杀人放火。
想到这里,落闲反而松了口气。
“还想吃糖葫芦吗?”
少年:“嗯嗯!”
“帮我个忙。”
清风镇偏远,最好的软被便是鹅绒,落闲一口气买了四床。又添置了些家具,器物,一趟下来堆满了整个板车。
帮着拎东西的少年看得目瞪口呆,直呼落闲好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