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应天宗势头比越阳宗强,不管很多人没当面说,但在一些细节上已经清晰表现出来。
见应天宗的人还没到,落闲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落安安安静静待在她身侧,第一次参加结契大典的他有些好奇看了下周围,不过很快也同样没了兴趣,低头手指缠弄着自己腰间的同心结。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震破耳膜的宣告声响起:“应天宗到!”
来了!
落闲和落安的原本放松身子忍不住绷直,随着众人视线一同往来处看去。
阳光倾泻而下,照在一身月白长衫之上,分明穿着并不显眼,可一声如月光华硬生生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在众人拥簇之下,曾经只在承道峰匆匆一瞥,他们皆说与以前落安有六分相似的人再次出现在眼中。
温润雅致的眉眼带笑,立若芝兰玉树,一举一动说不出的气度。言语间,恍若三月拂过春风,让人心中不禁一暖,看似极好相处之人,偏生灵气运转间又带着不可言语,令出窍乃至合体修士也不得不心生忌惮的威压。使人亲近之余,又忍不住多了几分神圣的距离。
那是天道紫雷之威!
“闲……”
恨意愤怒再次自毫无波澜的心底浮起,就在此时,落闲耳畔响起落安的茫然无措的声音。
落安。
落闲连忙看向身侧的落安,只见落安双眸恍然无知看着容玖瑜。在她魂海内,复魂花并没有翻滚有关容玖瑜的一切,落闲猜到应天宗宗主他们应该从没有让落安见过容玖瑜。
落安眉梢轻拧,语气迷茫:“闲,他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讨厌他,可我又感觉他很熟悉。”落安不知道怎么表达,他道:“但我不是对他熟悉,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有我熟悉的东西,不过他有什么东西是我熟悉的?”
落闲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抓住落安的手,分明身含最为纯澈的火灵根,但落安的手却冰凉得厉害。
那些东西你自是看不见,因为全部藏于骨血之中,隐在这张披着人皮的身子下。而且也并非熟悉,这些东西本就是你的!
突然间,复魂花中翻滚着浓浓恨意,无数记忆顷刻如入潮水滚滚而来。
曾经尖刻的女声此时此刻无比清晰:“哟,十一师弟这是方晋升元婴便开始忤逆师父,不把师父的话放心上了呀。”
“十一师弟?容玖玉,你还真把自己当块宝啊,若非师父老人家收养了你,你早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长得确实不错,难怪连大衍皇朝的太子也忍不住夸上一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