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姚绯的造型很明显能看出来是戴着假发,下午拍摄他没再看, 这会儿突然发现姚绯的头发短了很多。
“过段时间还要剪,会剪的很短。不用吹,一会儿就干了。”姚绯嫌吹风机吵,擦了一把头发就把毛巾放下,“下个月才正式拍摄,你不用这么早入戏。”
商锐看着姚绯湿漉漉的黑发, 她刚洗完澡,肌肤白净。
“荣丰让我现在就入戏,重新认识蒋啸生。”商锐的目光从姚绯的颈部肌肤上缓缓移动,看到她圆润洁白的耳垂。
起身走向化妆台取了她的吹风机,姚绯已经坐到了沙发上,闻声抬眼看过来,“干什么?”
“想试试给人吹头发是什么感觉,我记得剧本里是不是有这个镜头?蒋啸生给景白吹头发。”商锐连他自己的头发都没吹几次,他给吹风机插上电,绕到姚绯身后。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姚绯对剧本倒背如流,并不知道这个场景。蒋啸生给景白吹头发?确定不是蒋啸生拿刀对着景白的脖子?
“我的剧本里有。”商锐语气十分的笃定,“最后一个镜头,蒋啸生喜欢上了景白,他也知道了景白是卧底。他打算杀景白,给她吹了最后一次头发。”
商锐的手指扣着姚绯的肩膀,把她按了回去。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嗓音沉缓带着认真的疑问,“你的剧本里没有这段吗?”
“你是不是拿了盗版剧本?”姚绯开始怀疑她和商锐的剧本是不是真的不一样,商锐这个语气太肯定了,“是不是导演给错剧本了?剧本修了三遍,最后一版和前面的差距很大,定稿版本里蒋啸生和景白之间没有明写感情。”
喜欢写感情的是沈成,定稿版本是荣丰亲自操刀,大刀阔斧改的。这方面,荣丰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觉得蒋啸生和景白之间有感情吗?”商锐撩起她的头发,一如想象的柔软。潮湿带着兰花香,她细腻白皙的耳后肌肤就在眼前,灯光下,她小巧的耳垂白的几近透明,“你觉得蒋啸生这个人怎么演,才能出彩?我不是指人设,我是说表演方式。”
“景白对蒋啸生没有,从始至终只是想让蒋啸生死,蒋啸生对景白有。”姚绯感受着商锐的指尖扫过她的后颈肌肤,仿佛被羽毛刮到,有一点点的痒,“但这种感情绝不会拍出来,一丁点都不会有。表演方式一定会融入人设,蒋啸生想要出彩就是悲惨的死去,让人对他恨之入骨。”
“你觉不觉得这样处理的话,蒋啸生的人设太单薄了。”中午他和荣丰因为造型的事聊了几句角色,发现分歧特别大,荣丰恨不得把他的脸划花,这种极端的方式商锐第一次遇到。他和荣丰对于蒋啸生这个角色的认知有很大的偏差,他想听听姚绯的意见。
“坏到极致深入人心就不会单薄,坏的肤浅那就单薄了。蒋啸生是缅北臭名昭著的大毒枭,这样的角色用你本身就很冒险。你选择这个角色,你得把自己完全放下,抛弃自己。”姚绯想了想,说道,“你长的实在太出彩了,吸引太多目光。”
商锐吹头发的手顿住。
她在夸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