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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秦恒向来来者不拒,被秦恒渣过的人,数不胜数,不过所幸的是,秦恒倒是没有什么年少的白月光。

    陈栖垂下眸子,他将扎好的花束抱在怀里,这一世,他的身份依旧是家境不太好的美术生,在大学里靠各种兼职来补贴自己捉襟见肘的生活。

    花店里的电话铃声作响,他放下手中的花束,走过去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店长带着些发愁是声音道:“小栖啊,你能帮我去送个单子吗?这个客户是我们店里的常客,今天外卖小哥临时有事请假了,我实在不好拒绝啊。”

    陈栖解下腰上的围裙,回答道:“可以的。”

    店长高兴回道:“那行,店里你叫小关看就行了,那位顾客的单子我发给你了,你记得看啊。”

    挂了电话后,陈栖看着手机里发来的顾客订单,订单地点是长青私人医院,顾客名字是秦恒。

    他垂下眸子,笑了笑,当初他就是因为知道秦恒经常在这家花店订花,才会选择在这家花店兼职。

    心情不错的他解下围裙,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要送去的花束,跟店里的店员小关打了个招呼后,便推开花店的门去送花了。

    烈日当空,明晃晃的阳光透亮入水,他拿着花束自己掏钱打了个车,很快就来到了长青私人医院。

    长青私人医院是专门为一些富豪就诊的,昂贵的费用的背后是能够享受到更加优越的服务与设施条件。

    陈栖抱着花束,看着手里的单子,走进了医院里的电梯,一边拨打着秦恒的号码,一边看着电梯数慢慢上升。

    “叮”的一声,陈栖走出电梯,电话那头的人也接了电话,声音懒洋洋问是谁,他抱着花束,在六楼的前台轻轻道:“秦先生您好,您定的花束已经送到了,请问您在六层哪号病房呢?”

    秦恒报了一个病房号,陈栖抬起头,看着回廊里不远处一个穿着牛仔裤的青年,懒洋洋靠在墙上,他垂下眸子道:“好的,请您稍等。”

    穿着牛仔裤包裹着长腿的青年靠在墙上,懒洋洋的,看起来痞帅痞帅,他不经意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瘦男生,抱着花束向他走过来。

    秦恒下意识便站直了身子,面前的男生黑发柔软,眉目冷清,扣子一丝不毫扣在白衬衫最上层,只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颈脖,抱着花束微微垂着眼睫,看起来清清朗朗像春日里一朵柔软而洁白的云。

    秦恒不自知地眼神随着男生走,直到他发现男生抱着花束,看了看手机,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起头望着他轻轻道:“是秦先生吗?”

    秦恒只觉得心脏漏跳了几拍,他罕见有些茫然无措,怔怔望着面前抱着花束的男生,他甚至能够瞧见男生白皙面容上的鼻尖有一枚小小的黑痣,睫毛纤长而卷翘,他喉咙动了动,下意识想开口,却听到左面的病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秦恒与抱着花束的陈栖同时愣住,左面的病房门被来人急切而猛然推开,陈栖转头,看到一个死死僵硬在原地的男人。

    男人穿着病号服,额头上绑着绷带,眉眼桀骜不驯,此时却赤着脚僵硬在原地狼狈不堪。男人眸子赤红,干裂的嘴唇颤了颤,死死盯着抱着花束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