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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雇主也是十分奇怪,他看得出来那位雇主对绘画这一方面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天赋,但依旧是花大价钱请求他指导他画了一副画。

    不仅如此,还让他带着耳麦演一场戏。

    四十多岁的高基眼里带着无奈,他听着耳麦那头的男人带着点嫌弃道:“继续夸。”

    夸得还没有他会夸,燕寰按着耳麦,只恨不得亲自上场。

    高基只能微笑莫测地继续夸着面前的青年,他敢发誓!他就连年轻时候追邻居家的小甜心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赞美肉麻的话!

    陈栖越听越有些惶恐,他只能鞠躬磕磕巴巴用英文道:“不、不您才是我的偶像…”

    高斯听着耳麦那头听着男人喊了停,才笑容僵硬地停止了夸赞,再夸下去,他面前的青年恐怕都要变成了他的偶像了!

    燕寰对着耳麦那头带着点认真道:“还有他那画啊,我告诉你,他那个线画得特别特别好看,别人都画不出那么好看的。”

    “颜色也特别好看,我看别人都画的颜色都没有他画得好看。”

    “你夸怎么都不夸到点子上?”

    “待会你要记住我说的话,再夸。”

    高基:“……”

    半个小时后,陈栖晕乎乎地目送着偶像离开,背着斜挎包的青年抓着速写本,脸庞上激动后红晕还尚未褪去,他望着高基离开的背影,晕晕乎乎对系统迟疑道:“我怎么感觉前辈走得有些踉跄呢?”

    系统也懵了道:“不、不知道啊。”

    陈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但是他低头望着速写本上的签名,激动道:“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那头离开的高基摘下耳麦,对着急忙上前的助理,他双目无神用英文道:“我也觉得我像是在做梦一样。”

    太可怕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线条画得直也能在大雇主那里夸出花来!

    当陈栖逛到画廊的尽头时,意外发现了一处偏僻拐角,他慢慢走了进去,才发现是放置画的偏僻处竟有一个小展厅。

    小展厅里灯光柔和明亮,只放置了两幅画。

    陈栖一抬头,就愣在了原地,那幅画,笔触温柔细腻,小心地被人保存了起来,静静立在了灯光下。

    是他在医院时画的那幅画。

    跟那幅画放在一起的,是一幅笔触略微潦草粗糙,看得出画的人水平不高的油画,那幅画颜色跟他的那幅称得上是相得益彰,仿佛是温柔深海包裹着海浪。

    陈栖微微凝目一看,看到那幅略微潦草的油画下的名字,是用钢笔一笔一画认认真真写上去的。

    那幅画的名字叫做白昼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