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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眠溪微微一怔,往事纷纷浮上心头。

    他的运气很好,穿越的第三个月就被恩人救下收留,才免于颠沛流离惨死街头的结局。在第三年的七夕,恩人给他掉了这块白玉,说是作为枫眠溪生日的贺礼。

    枫眠溪收下那块玉,一戴就是四年,鲜少有取下来的时候。

    后来恩人去世,他一个人带着小宝躲避仇家,那块挂在胸口的白玉,在他心里成了恩人的化身,成了一直庇护他和小宝的护身符。

    而回到现代后,他依然挂着那块白玉,却很少再去想它和恩人只见的关系了,戴着这块白玉已经戴成了习惯。

    时幸照站起身,朝着他俯身下来,艳丽的脸庞逼得很近,他道:“你现在的名字是我起的,你胸口一直戴着的白玉是我给你的。”

    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时幸照目光闪烁一下,继续道:“如果你心里不是一直念着我?怎么会用我给你起的名字作了出道的艺名,怎么会把我送给你的白玉戴了整整四年?”

    站在包厢门口的沈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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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霖其实无疑刺探拿别人的隐私,只是眠溪和时幸照进去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他在包厢门口等了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一个小时……始终没有等到那扇包厢门打开。

    时幸照这个人他之前也只见过几面,只听说对方花心成性,交往过的男男女女多不胜数,仗着一副艳丽的容貌在时尚圈里混得风生水起,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人和眠溪有什么过往。

    可他为什么和他说那种话?且言语中似乎对枫眠溪的过去十分了解。

    不得不说,时幸照这个人很会抓人软肋,他一开始就以过去那七年为入口,切中了沈霖的防御心。

    沈霖的确不介意枫眠溪过去的七年在哪里,做了什么,但不介意不代表不在意,他一直在等着枫眠溪主动跟他说,或者不说也没关系。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个人,告诉沈霖他知道枫眠溪过去的七年的一切,甚至很有可能曾经跟眠溪关系密切,怎么想,都让沈霖觉得不爽。

    尤其是,在同一条路上,明明距离只有十几步,枫眠溪却没有注意到他,反而被时幸照一拉就走,两人还呆在包厢里那么久。

    沈霖想要敲门,却发现包厢门根本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轻轻一碰就被推开了。

    里头对话的声音清晰传了出来。

    沈霖面无表情地看向时幸照,眼底一片晦暗。

    时幸照好似刚刚才发现沈霖的到来,他直起身,在沈霖跟前肆无忌惮地摸了一把枫眠溪的头,笑道:“沈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