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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乖仔 听原 1035 字 6个月前

    闻舟尧捏了捏林俞的后脖颈,“进去吧,这几天换洗的衣服我让小姑提前拿过来了,跟林叔他们说的是你学校有个外省竞赛,出门几天。”

    “我爸妈信了?”林俞惊讶问。

    “当然没有。”闻舟尧扫了他一眼说:“主要是因为我要出去比赛,你就是顺带的。”

    林俞啊了声,嘀咕:“我就说嘛。”

    他哥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基本有关他的事情,家里不会怀疑的。

    进了屋,房子里虽然都是打扫过的,但真要住人还是需要清扫一番。按说林俞这种原本娇生惯养长起来的小孩儿别说打扫了,原是扫帚倒地都不会扶的人。

    但是从他站在屋子里晃了一圈,很自然就开始里外收拾。

    直到他拿着抹布从厨房出来,见着倚在门框上抱着手看着自己的闻舟尧,才尴尬停住。

    闻舟尧看着他:“这么熟练?”

    “瞎弄。”林俞说。

    毕竟曾经也是在外生活了很多年,为了一个叫蒋世泽的什么事儿没经历过。以前在家不觉得,在师傅那儿也不觉得,但这人一旦出来,那种身边的空旷感瞬间就激起了记忆中的本能。

    今天起他就有一段短暂时间单独和闻舟尧一起生活了。闻舟尧不同于父母,也不同于林德安,是过去的证明。

    他哥是高三生,他虽说小时候因为父母离世曾有过短暂颠沛和漂泊,但这些年也不曾真的出门在外一个人生活过,何况还带着一个他。

    所以林俞得照顾好他。

    这样的念头几乎是不用刻意去想就自动形成的,归咎其原因,林俞将它理解为某种后遗症。

    十年心血付之一炬,飞蛾扑火最后一无所有的教训所留下的刻痕。那些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的习惯有时候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

    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林俞用一生治愈前尘往事。

    不是还不甘,也不是还耿耿于怀。

    是烙印刻进了心底,去疤的过程漫长而疼痛,绵绵如针扎,但又不得不面对。

    最后的打扫过程是闻舟尧一个人完成。

    闻舟尧丝毫没让他觉得这里和出了林家有任何区别。

    所以晚间面对只有一间卧室时,林俞也没了之前那点别扭心思。

    他哥在哪儿都是他哥。

    永远镇定自若,像根定海神针。

    晚上八点左右两人就各自收拾完准备睡觉了。

    闻舟尧穿着睡衣躺在床头上翻一本物理练习题,他身上的棉质睡衣让他垂眸的样子多了几分温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