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没有拉紧,光线从缝隙里照射进来,投射在地面和墙壁上,形成了一条明亮的分界线。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里面全都是水,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的,让他头昏脑胀。
不太正常的生理反应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撑着没啥力气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落地就差点摔倒在地上。
“艹……”乔舒亚扶着墙壁低声咒骂了一句,墙壁在他滚烫的手掌下就像是冰块一样寒冷。
他这具自诩为铁打的身体竟然淋了场雨就发烧了。乔舒亚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几天确实玩的有点太过火了。
他扶着墙壁慢悠悠的走到门旁,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走到了客厅里。
他一开门,相扑就扑了过来,乔舒亚脑子昏昏沉沉的,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被相扑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湿热的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乔舒亚被弄得又痒又难受,一把抱住了大狗的头,胡乱的揉了揉,然后推到了一旁:“相扑,别闹……我不太舒服。”
相扑听话的在他身旁趴了下来,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颇为担忧的看着乔舒亚,一边吐着舌头哈气。
乔舒亚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等那阵头昏眼花的状态过去,才重新站了起来。
他慢慢的走到了餐厅内,正准备打开冰箱,却发现冰箱上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你要是敢发烧了还喝酒,回来被我发现,我他妈就把栓剂塞进你的屁眼里。”
乔舒亚把便签撕了下来,他因为高烧,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字迹。
他把便签凑到眼前一看,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把那张小纸条在手心里揉成了一团,扔进餐厅的垃圾桶里。
汉克还是挺了解他的,知道这家伙一醒来就会找酒喝。但还是不够了解,因为想要阻止乔舒亚做他想做的事情。
除非把他手脚打断、用铁链锁起来,不然拿枪顶着他的脑袋都不管用。
不过汉克不在家,应该是去上班或者去酒吧了——后者的可能性不太大。
鉴于乔舒亚目前的身体状况,他自恋的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工作原因,汉克应该不会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的。
随手从冰箱里面掏了一瓶威士忌,乔舒亚就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挺柔软的,但对于高烧的乔舒亚来说,任何皮肤上的触碰都只会让他觉得相当疼痛。
他在沙发上找了半天的电视遥控器都没找到,只能郁闷的用牙齿咬开了威士忌的瓶盖,结果一个没拿稳酒瓶,撒了小半瓶到自己衣服上,还把自己的牙齿给崩得生疼。
不老实的病人动作粗暴的把瓶口塞进了自己嘴里,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