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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名刀拂袖转身看他,觉得他这兴奋得有些不对劲,便似笑非笑地问道:“老仇,你和小照什么时候关系好成这样了?”

    仇英僵了一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眼上的眼罩,抿着嘴重新坐了下来,说:“哈哈,名刀你这话说的,小照是我们的朋友,我关心她还关心出岔子来了?”

    他的手放到桌下,不自然地握了握拳,又重新松开了。

    阮素素跟着问道:“是啊,老仇,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照娘了?”

    她一说完,室内就陷入了一阵沉寂之中。三个人神色莫辨,互相揣摩着,掂量着,就是没人起头开腔。

    窗外寂静,能隐约听到蝉鸣声。

    一股十分玄妙的感觉萦绕阮素素心头,她屈指反叩着桌面,敲了三下,说道:“为余驾飞龙兮。”

    楚辞中的一句。

    乍一出口,好像有些突兀。

    然而在特定的人耳朵里,这是一个口号,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仇英并没有立刻就接话,他敛眸沉思了一会儿,同样并着两指,反手扣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三下之后,他开口接道:“杂瑶象以为车。”

    柳名刀的神色不可谓不诧异,他眯了眯眼睛,握着茶杯的手放开,握紧,复而放开。

    接着,在听到仇英接话之后,他跟着以双指反叩桌面,敲了三下,说出了最后两句:“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片刻之后,室内响起一声长叹。

    仇英站起身来,朝柳名刀展开双臂,脸上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欢喜。

    柳名刀与他抱了个满怀,声音难得地带上了点哽咽,他拍了拍仇英的背,说道:“好兄弟,没成想,我们竟是在一起共事这么些年……”

    几番感慨,好不唏嘘。

    等到他们两兄弟侃完了,那头阮素素清了清嗓子,说:“其实我不是铁龙骑的人。”

    闻言,仇英和柳名刀脸上的笑容一僵,差点裂开。

    “别慌。”阮素素抬手示意他们冷静,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紫金令牌来,朝他们二人一举,继续说道:“虽然我并非铁龙骑,但我是受前卯字掌事之托,掌了这卯字牌,自然也就肩负了铁龙骑的责任。”

    紫金令牌上,是李程颐亲手刻下的卯字。

    每一个队长都会有一块专属的令牌,见令如见人,是与他们身后的文身一样重要的身份象征。

    “我等会儿给我们掌事去信,说清楚眼下我们三人的情况,如何?”仇英问道,他只是监察掌事手下的三位队长之一,权限不高,所以并不能给柳名刀和阮素素提供多少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