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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快马加鞭赶往殷州吧,司马秀玉这样子怕是不能耽搁。”李照回答道。

    阮素素反复的给司马秀玉换着帕子,眉头始终拧着:“按理说,她的身手了得,不该受这种苦。”

    红袖派里有很多这样被虐待过的女子,但那些女子都是因为身无长物,又不通武术,所以才会看人颜色,受人欺辱。

    像司马秀玉这样的,阮素素是第一次见到。

    大约是梦里不安稳,司马秀玉的眉头微蹙,嘴里时不时会溢出几声破碎的呢喃。

    什么?

    李照凑近了去一听,听到的便是白安言的名字。

    有咬牙切齿的恨意,但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另一种情绪在里面。

    “她很尊敬她师父?”阮素也听了司马秀玉的呢喃,所以便以为她是惊闻白安言的死而惊厥倒地。

    “说不好。”李照挑了瓶宁心静气的药出来,摇摇头,说:“八仙教是个很古怪的教派,白安言守着先辈的家当,却不想着重振八仙教,而是用此敛财。”

    除了司马秀玉意外,其他几个徒弟可都是白安言为了赚钱而收的。

    而司马秀玉是六岁时被白安言收养的。

    她是一个孤儿。

    白安言既是司马秀玉的师父,亦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

    这样的背景下,司马秀玉要逃,李照能想到的理由只剩下了那么几种,哪一种都可以说是灾难。

    “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李照说着掰开司马秀玉的嘴,强行喂了一颗药下去,继续说道:“那就是,武功高强并不意味着心里强大。”

    如丁酉海、松无恙这样的,其实都是心理存在一定问题的。

    外头薛怀啪啪两声甩着马鞭加快了速度。

    后头的建阳宗师兄弟四人就眼看着这前头的马车居然非但没有休息,反而是越来越快了,于是只能哼哧哼哧垮着脸跟上。

    人家是马儿跑,他们却只有两条腿,苦不堪言。

    等到马车抵达殷州时,已经是日落月升后的第二日子时了。因着这平山大比,殷州城不开宵禁,城门也就没有落钥。

    城中灯火通明。

    夜深了,街市却没有收摊,反而是更加热闹了,来往的人群中能看到不少江湖人士。

    马车避开了人群,直奔医馆。

    司马秀玉的情况并不好,她时睡时醒,醒时混混沌沌,吃些干粮便继续睡了,而睡着后又会嘟囔着一些语焉不详的话。

    医馆的大夫给她检查后却说她没什么大碍。

    “偶感风寒而已,老夫给你们开几服药,休息一下,就好了。”须发皆白的大夫提笔边写边说道。

    李照嗯了一声,按下了要继续说话的阮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