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何玉然死了?”阮素素有些着急地问道。
司马秀玉倒不关心那个,她看着李照好好地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说:“李姑娘这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要知道,白日里阮姑娘险些都要哭了,好不容易劝她等到夜里,你这大半夜都没回,实在是太让人焦心了。”
李照转了一圈,讨好地凑到红着眼睛的阮素素面前,“好着呢,放心。让阮姐姐为我担惊受怕,是我的不是,下回我保证不敢了。”
衣衫底下是有伤的,阮素素一抓李照手臂,便碰到了伤口。
但李照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吹嘘道:“何玉然能把我如何?还不是得坐下来好好聊,这一聊,自然就是被我说动,愿意和我合作了。嘿嘿,就是聊得有些晚,所以我才这么迟回来。”
“你要和他合作?!”薛怀有些惊讶。
阮素素闻言也是一惊,蹙眉道:“和何玉然合作?照儿,这会不会……”
李照截断阮素素的话,面色疲惫地撒娇:“阮姐姐,我累了,明日再说吧,好吗?”
她奔波一天,不用故意伪装,脸上的疲态就已经足够让阮素素心疼了。
薛怀跟着收声,也没插话了。
“好了好了,我送你去休息。”阮素素扶着李照往她房间走,声音放柔了些,“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早了。”
司马秀玉与李照临走前的那个目光一对,埋头跟了上去。她假意下楼去大堂,待到阮素素将李照送回客栈离开之后,反身又溜进了李照的房间。
此时李照刚拆了发髻,听到脚步声后回头,见是司马秀玉,便笑着问道:“司马姑娘现在好多了,是吗?”
之前匆匆忙忙,她没能好好和司马秀玉聊聊原主,眼下正好逮着个空闲,当然是尽早沟通得好。毕竟,明天还得和何玉然交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有去无回。
“李姑娘,你想问我什么?”司马秀玉走到桌边坐下,像是知道李照要问她什么一样,开门见山地就说了开场白。
李照挑眉,反问道:“司马姑娘觉得我想问什么?”
“如果你还记得过去的一切,那么你不会主动当真我的面提起白安言。”司马秀玉如是说道:“用李姑娘你过去的话说,这个名字是刺激我的情绪的一个关键性暗示。”
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司马秀玉是可能会应激,而再度陷入到绝望的疯狂之中的。
但如今她自己撑过来了。
因为白安言的死讯对她而言,是喜悦大过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