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无论是幼时还是成年,在面对幼驯染的生死间,自己总是这样无力呢。
明明比起少年时,已经很强了。
却还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闭着眼睛,嗓音低哑:“你也要向我道歉……清川。”
约好一同前行、要做一辈子的挚友,现在却只丢下我一个。
“……喵呜?”小白猫晃了晃尾巴,有些不适应地挣扎身子。
“……”银发男人呼出一口气,将它轻轻放下,刘海投射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小白猫歪头,它一跃跳到沙发枕上,又爬到黑泽的肩膀上,试探着、用暖暖的小舌头舔了舔对方的脸颊。
“……!”黑泽阵把小白猫从身上揪下来,微微皱眉,看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又没什么脾气了。
“……下次不许舔。”
“喵~”
“听到了吗?”
“喵呜~”小白猫欢快地抖着耳朵。
……好吧。黑泽把它放下,小白猫又蹭过来,是暖烘烘的触感。
“……”
不过……或许你说的对,清川。黑泽闭眼,勉强扯了扯嘴角,最终轻笑一声。
它不只是麻烦。
也勉强算个……小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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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最近养了只猫。”降谷零侧头和景光聊着,“据说是清川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在牺牲前。”
“……”景光停顿几秒,“……有个寄托也好。”
“但是,hiro,你有没有觉得,黑泽似乎有点不对?”降谷零和身边的上挑眼男人说着,表情微微带着几丝严肃。
“嗯?”景光抬眸,“你是觉得,他对那件事……过于平静了?”
平静到仿佛一点创伤都没有。
但往往这种不表现出来的创伤,才更难以应付,且更持久。
对方会把自己放到一个『我很好』的封闭外壳里,只是自己默默在里面发酵,让别人无法劝慰和疏解。
“还有一点……我上次让他帮我拿一下蓝色封皮的文件夹,但他手第一次拿起来的,是红色文件夹。”降谷零顿了顿,“虽然在注意到我的视线后,又很快更改了选择,但是我觉得他好像……”
“——看不见颜色。”
“哎?”景光蓝灰色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他默然片刻,“心里创伤造成的吗?”
“……大概是的。”
两人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