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回答:“你不会落到他们手里。”
藤丸立香不知道这个大哥还想搞些什么事,想着自己再怎么也还有防御术式可以硬抗一会儿,实在不行就只能用英灵召唤系统续命,十五岁就十五岁,大不了就是菜了点嘛!
下了直升机,花园里寂静一片。
立香向前走了两步,四处看了看:“钟塔侍从的人……”呢?
她最后一个词没能说出口,身后有人轻缓的抱住了她。那人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贴在她的右手上——迅速将指环摘了下来。
与魔术回路阻塞的不适感同时传来的是胸口猛烈的刺痛。
“——?!”
藤丸立香瞳孔放大,颤抖着低下头,橘发从肩后垂到胸前,又从发梢开始逐渐被染深。
从身后环住她腰的那只手微微上移,掌心正握着一把短刀,尖端刺入了她的前胸。血液溢出,顺着匕首浸染上白色的手套,不出几秒那双手套就被染成鲜艳的红色。
费奥多尔将头搭在藤丸立香的肩上,在她耳边笑着说:“你不会落到他们手里。”
魔人温柔的将短刀转了半圈。
“唔——!!”
立香痛到几近痉挛,她喘着粗气,拼着那点力气从费奥多尔的手心里拽回了指环给自己套上,又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去。
“可惜你不会治愈魔术。”魔人叹息着,丝毫不在意她看上去像是垂死挣扎的行为。
他居高临下的垂眸怜悯着在地上捂住伤口尝试着坐起来的藤丸立香,语气比任何时刻都要来得愉悦:“似乎也只会简单的攻击和防御手段,剧痛下连这两点也做不到了吧?”
像花园中的毒蛇吐露蛇信,空气中没有花香,只有血腥的涩味。
藤丸立香气笑了。
她缓了缓,是真的笑起来,从AEFAE那里就堆积的压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开来。
费奥多尔对朋友是真的狠啊。
藤丸立香捂着伤口,靠着圈住花圃的矮墙坐起来。
她好像从AEFAE的实验室开始就一直处于非常狼狈又急促的状态,事态总是在飞速变化,催促着她要做出某些决定。
你要舍弃一些东西,藤丸立香。
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于是立香便做出了决定,她又抬起手,戴着银色指环的右手像以前一样无数次摩挲着颈部的cho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