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藤丸立香木然的说,“大哥,算我求你,我真没说过这话。”
“异能者真正意识到自己错误的特权地位——只能用灾难,用毁灭。”
藤丸立香要疯了。
她现在算是懂了,这个俄罗斯病人根本听不进去他不想听的话,他还会顺着你的话往他的思路去搞正常人都不会搞的一千字小论文,还一定要把作者第二署名写上你的名字!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她破罐子破摔道:“所以你也觉得我是有罪的,所以用死亡来唤起我的正义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费奥多尔皱起眉,“你没有察觉吗,立香,你的世界里不应该有异能这样的异端。”
这话在某种程度上相当的一针见血,也相当毒。
因为暂时干不掉所有异能者所以干脆把他心里纯洁无瑕好朋友藤丸立香干掉——他真的是个在自圆其说上毫无瑕疵的疯子。
藤丸立香真的无语!!!
费奥多尔想杀她这个想法的起点居然只是出于这样一个单纯到有点弱智的念头。
立香现在确定了,费奥多尔这种人不可能有朋友,他心头的那个位置是名为友谊的断头台,谁当他朋友都只会被他怜悯,然后亲手被他送离这个所谓的“异常的世界”。
死屋之鼠的首领也不需要朋友。
魔人需要的是藤丸立香死后的混乱,是时钟塔与钟塔侍从的对峙,是意大利魔术圈的崩盘。
——她的死实在是太划算了。
知道即使问“那你怎么不也死一死”多半也只能得到“我还有义务帮助这个世界恢复正常”这种傻逼答案,立香现在完全不想和他说话。
她站起来,冷漠的和费奥多尔告辞,没走两步就听到机械特有的声响——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立香回头,魔人还是悠闲的支着一条腿坐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她眉间,枪口后那苍白的面孔在脱去笑容后显得格外真实。
“就在你站起来那一刻,我重新感受到了异能。”费奥多尔缓缓拉开保险,“所以我想,这可能就是神的旨意吧。”
立香掌心开始出汗,但她没有去擦:“你在赌子弹能打穿魔术师的术式?”
“不,我没有赌。”
死屋之鼠的首领重新拿起了剧本,开始规划好友的死亡:“其实很明显,你没有杀我是因为你杀不了我,你的魔术水平如果不够杀我,那也就不够保命,对吗?”
他动手的倾向是那么明显,并且他说的确实没错。如果代价不是十分惨烈,立香绝对会在这里不多说一句废话留下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