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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玉藻前在面具底下勾起嘴角,她压平声音,问,“那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藤丸立香冷酷极了:“不愿意!”

    “你自己去问晴明!哼!”

    说完这话,她就傲娇转头,一蹦一跳的跑了。

    当然,立香没有走远,毕竟人生地不熟。

    她回忆了一下爱宕山,放在近代的话大概是在京都市右京区那边,九百多米的海拔放在平安京这个时代已经算相当高了。

    她想起恩奇都曾经说过的,自然在很多时候都会根据生物差异性,将合适的族群迁徙至合适的地方,规避混居的风险——像是高山被赠予天狗,在这个离京都不远的地方缄默存在着。

    哎,说起恩奇都,又不得不开始惆怅。自己啥时候才能回壳子啊。

    圣杯在上,我藤丸立香愿意一年不惹是生非,只求能重新做人!

    立香在拜殿对着不存在的圣杯虔诚许愿,真挚到她自己认为阿赖耶识听了也要夸一句真有你的!

    她试图绕去币殿,再穿过币殿到达本殿参观。神社里本殿是不允许人类进入的,但她这不恰好不算人嘛——本来是这么想的。

    天色已经变得漆黑,神社的油灯将一些雕像照出影影绰绰的暖色影子。有山林中的小动物误入鸟居背后,松鼠的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哒哒作响。

    在这片些微有些神秘意向的场景里,立香看见一软塌。

    软塌上堆着某种动物的皮毛,毛很长,软而密,上面不知道躺着谁,将一部分软毛压得凹陷。

    立香不知道自己凑过去看看是谁这个行为算不算唐突,主要是这人一动不动,要是她凑过去突然有动作了怎么办?

    怪吓人的。

    但它横在币殿中央,要去往本殿就一定避不开。

    立香双手合拢,小声念叨“对不起,打扰了,我路过一下,马上就……”走?

    藤丸立香的余光捕捉到软塌上那人的面容时就愣住了,一切话都再也说不出口,她有些不可置信,又凑近了看半天,有些不能理解现状。

    那人静静的躺着,没有立香之前认为的那样突然跳起来,也压根不会跳起来。油灯的光将夜里的阴影驱散,同时维系着人惴惴不安的那颗心。

    藤丸立香在明暗中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

    乌天狗在鸟居不远的丛林处清理翅膀上的创伤,痛感顺着羽翼根部蔓延到神经,失去了相当多一部分血液使他的翅膀不健康的蜷缩,他其实比看上去要虚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