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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间茅屋瞬间簌簌作响,随时有倾覆的可能性。

    松无恙的腰部中了一剑,血一点点地渗了出来,然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勾着唇笑靥如花。

    要速战速决,不能再耽搁了,顾雪如是想到。

    他垂手于侧身斜挑剑花而出,在直指松无恙面门的同时,反身一脚将木屋的门踹飞了。

    屋外,万俟雪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她的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被丹药撑大,疼痛像是在骨头里扎根生长一般,源源不断地扩散着,痛苦使得她的头脑反而更加的清醒。

    那两个千秋派的教众背对着她,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去帮松无恙,浑然不觉身后危险将至。

    “呃!”

    “唔!”

    两声短促的闷哼声,两个教众软倒在地。

    万俟雪一手握着一根簪子,金色的簪子末端红白相间,她呕了一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甩掉了手里的簪子。

    轰————!

    不远处的茅屋最终承受不住顾雪和松无恙的折腾,在一阵灰尘间轰然倒地。

    顾雪踏空而出,背上已经是伤痕累累。

    但松无恙也没好到那儿去,她腹部肩头各中两剑,血晕染出了一大片,看着十分渗人。

    顾雪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却死吊着那么一口气,硬是没有倒下,他出剑虽逐渐力竭,但一招一式都是精妙绝伦,有巍巍气象。

    两人一出来,一脸惊恐地站在路中央的万俟雪便入了松无恙的眼。她反身脚尖点地,一个疾冲便朝万俟雪掠去。

    “阿雪,跑!”顾雪声嘶力竭,脚下乾坤挪移,行走如风。

    万俟雪很想跑,但她跑不动,恐惧让她双腿如灌了铅一样,害怕和疼痛交织在一起,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松无恙落到自己面前,翻手扣住了自己的喉咙。

    “放了她!”顾雪停下脚步。

    “虎符给我。”松无恙的手指扣进了万俟雪的肉里。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万俟雪终于抬起了一只脚,她狠狠地朝下蹬去,同时屈肘朝后一撞,整个人直接就地翻滚开了。

    “哦?出息了。”松无恙有些诧异,锁骨术的丹药作用在旁人身上时,疼痛一度可以使人昏迷,万俟雪还能反抗属实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还没抬脚,那厢顾雪已经一个迷踪步连踏而出,抬剑便反扣在了她身前。

    “竹君子,强弩之末便不要再强撑了。”松无恙垂眸看了一眼这有气无力地锁在自己身前的长剑,脚下一个莲花步,手指勾着匕首刀柄,屈肘反制住了他。

    “去死吧!!!”身侧突然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万俟雪抱着从教众尸体上捡来的长刀,直接从顾雪的胸口捅了进来。

    松无恙要退,顾雪却是赞赏地看了万俟雪一眼,反手屈指为爪直接从两侧扣紧了松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