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照后知后觉地顿住,问道:“欸?他很讨厌自己的大师兄和二师姐?”
秦艽将脏了帕子往边上的水盆一扔,点头道:“嗯,很讨厌,所以北阙经常不回宗门,像这样的比武大会,即便没什么彩头,他也热衷于参加。”
“……”
李照此时只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句句钉在了北阙的七寸之上。
和李照聊完,秦艽吩咐了松无恙几句就出去了。
毕竟北阙虽然跟自己的师兄师弟比算不得什么厉害,但其形意剑的确已经是常人剑术水平之上。是以,松无恙的伤很重,秦艽这上了外伤伤药还不够,还得煎汤药佐以内服。
“阿姐,疼。”松无恙等到秦艽出去了才可怜兮兮地朝李照喊了声。
李照叹了一口气,坐到松无恙身边,垂眸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以身犯险,我自己有能力接他那两剑,你不可能事事挡在我前头,对吧?”
“阿姐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听不懂。”松无恙眯瞪着眼睛,装傻充愣道。
“北阙动我,绝不单单是因为我多嘴了那两句。”李照说道,她也是听了秦艽这么一句话之后,才反应过来。
北阙明明看到松无恙在自己身边,却依然冒险选择了出剑,为什么?
因为他恨自己的大师兄南栀。
而南栀在扬州芳香楼出现,就足以说明原主昔日和南栀有过渊源。
头疼是的——
李照又叹了一口气,头疼的是,她临走时为了震慑北阙,把他的大师兄给抬出来了,原以为这剑阁是兄友弟恭,却不料其实是龃龉不少。
“阿姐为何这么说?”松无恙问道。
“我在扬州出过事,你知道的,对吧?”李照问道。
松无恙点了点头。
“事发时,南栀和司马秀玉就在我隔壁。”李照略微思忖了一下,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主动找一找南栀和司马秀玉,这样也许能便于解开原主故意布下的局到底是什么。
不,也许都不是原主布的局。
原主记忆的那些已经足以说明李照自己是有掺和在里面的。
她愣神想了想,难不成,一切本就是我的局?为了谋取原主的身体?还是说为了别的?
但眼下李照对于自己跟在原主身边的那一段记忆是完全没有头绪,所以如此胡思乱想过后,也只能作罢。
松无恙抻着完好的那只手,轻轻摇了摇李照,说道:“阿姐的意思是,北阙知道阿姐和南栀的关系甚密,所以借机对阿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