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姬康真正过来,却发现符龙飞这故布疑阵还真是贯彻得十分到底,哪怕是守卫最严密的地方,姬康进去搜查,也只是看到一些炭火兵器。
至于符龙飞的营帐,那就更没有什么粮草的痕迹了。
会在哪儿?
姬康心中揣测不已。
“我师兄被带去了赌坊,他不喜欢那儿,我得去找借口带他走。”觉嗔见姬康不愿意和自己深谈,便说道:“我是觉嗔,若兄台想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说完,觉嗔单手勾着树枝一吊,落到了地上。
他挥着手离去,姬康却是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跟着过去了。
在军中开设赌坊,这放在以前,姬康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可若是结合符龙飞酒色将军的名头一想,姬康便有了个大胆猜测。
“哈哈哈!大大大!”
“格老子的,怎么又是庄家通吃!”
“老子这明天的肉都输光了,不玩了不玩了。”
“蔺长史要不要来一局?”
“大大大!我全押了,不中明天蹭老张的饭去咯。”
简易搭成的帷帐里,喧闹声震天。
觉嗔溜溜达达过去撩开帘子,就看到长史蔺尉和自家师兄站在一个赌桌边,相谈甚欢。
这个甚欢当然是觉音装出来的。
他眸光一转,落在觉嗔身上,觉嗔只觉得眼刀子已经扎在了自己身上,不自觉就哆嗦了一下。
蔺尉转头看到觉嗔,便笑着朝他招了招,高声说道:“觉嗔师父,这边!”
赌场里的笑闹声很容易就让人跟着调动情绪,但觉音例外,他并不能感动深受,只觉得旁人太过吵闹。
“师兄可是累了?”觉嗔讨好地问道。
觉音瞥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早就想来见识见识?玩玩吧。”
觉嗔想拒绝,但觉音的眼神明显是在说,你敢不玩试试?
于是,赶鸭子上架的觉嗔只能强行挤到赌桌边,伸手便压了个小,压完僵硬地笑了两声,转头问觉音:“师兄觉得我压对了没?”
蔺尉乐不可支地拍着一旁兵丁的背,说道:“觉嗔师父看来是对自己的师兄十分信任呀,这赌桌上可不好问人的,一问就容易输。”
他这话刚说完,那头庄家就开了。
“四六六,大。”坐在东边的兵丁是坐庄的,他一开骰盅,高声唱和。
姬康顺着赌坊的营帐走了半圈,目光落在了背后的山体上。因为是阴面,这半边山没有什么树木灌草,裸的山体在月光的照射下,看上去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