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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淳熙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郊区别院的,一时觉得左相家的大公子一派胡言,一时又觉得那人没有必要骗他。
可是寿阳王派人盯梢他?怎么可能?寿阳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更让他惊震的是那句“你就敢肯定,他对你没有任何非分的企图”,一路上在他脑海里爆炸,炸的他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心乱如麻,因此直到坐在寿阳王跟前,还没回过神。
“神情不属的,在想意中人呢?”
“啊?”
刘淳熙闻声回神,茫然看着寿阳王给他倒的春茶,又看向了对面。
寿阳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看他一眼,“你今天碰见谁了?”
刘淳熙放在桌下的手指紧了紧,话在舌头边上滚了一圈,“没,没碰见谁?”
寿阳王垂了垂眼睫,“哦。”
刘淳熙坐立难安,“蹭”一下站起来,“殿下,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寿阳王端杯喝茶,杯停在唇边迟迟未动,眼底一片清明。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
“站住。”寿阳王叫住了刘淳熙。
他话音落的同一时间,一道黑影由高往低扑向了寿阳王。
闻声回头的刘淳熙正好看见。
这个时间地点距离,外面的护卫肯定来不及进来御敌,刘淳熙在一瞬间念头一闪,身体已经自己行动了起来。
“刺客!”他喊了一声,同时亦反身扑向黑影。
寿阳王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后仰,避开了脖颈死穴,刺客手中匕首刺空下落,径直刺入了寿阳王的左上前胸,然后反手拔出。
鲜血飞溅,洒满了寿阳王的衣袍。
刘淳熙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情急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七八年来反复练习的防身必杀技。
——所有多余的花招都华而不实,生死瞬间只有一次机会施展此招,全力博杀,要么对方死,要么你死。
他扑倒刺客,抓住刺客握着匕首的手腕卸力用力巧劲重劲一气喝成,把刺客狠狠掼在地上,再回手一划,以刺客手上的匕首割开了刺客的喉咙。
护卫晚一步冲进来,入目就是一地的血流和跪坐在那里满脸满手都是血迹的长乐侯府世子……
寿阳王是重伤,当晚高烧迟迟不退,十分凶险。